那清凉的水顺着他的喉咙流下,缓解了他口中的干涩。
刚放下水杯,一双冰凉柔软的手就从后面缠上了他的腰。
宋春庭半坐在床上,同样浑身赤裸。
她的肌肤如雪,光滑细腻,在灯光的映照下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谢淮楼一瞬间就敬礼了。
可谢二公子进步了!
学会矜持了!
从舔狗学校里毕业了!
谢淮楼“啪”地拍掉了她的手,凶巴巴问道。
“干吗?”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十点了,”
宋春庭陈述道。
“该生命大和谐了。”
阿斯伯格患者的行为模式刻板,近乎固执地遵守日常活动的程序。
宋春庭的三餐从份量到菜品从不变化,谢淮楼常说喂猫还得给喵主子换罐头吃,可见宋春庭比猫还好养,这让狐朋狗友们更加坚信谢二少被狐狸精pUA了。
她上班回家路线固定,出门到家的时间精确到秒。
如果因为堵车变动,她烦躁到轻微自残,所以谢二少这祖宗才“不得不”心甘情愿地和她窝在距离学校步行二十分钟的老破小公寓里。
起床、睡觉、吃饭、排泄,她的生物钟准得像天文台的原子钟。
当初谢二少强取豪夺抱得美人归,在她刻板的时间表上硬生生操出来“生命大和谐”这一项,这大概是谢二少荒唐人生中唯一的辉煌成就了。
房间里没关窗,夜风拂过窗帘,那轻柔的触感,勾得人心痒痒的。
“你让我做我就做呀,我不在这些天,你不是也过来了吗?”
谢淮楼嘴角一勾,作势躺下。
“睡吧睡吧,我累了啊。”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疲惫。
宋春庭似懂非懂点了点头,转头拉开了床头柜,取出了一方纸盒。
只见充电线、玩具、抑菌剂、酒精棉片整整齐齐摆放其中。
谢淮楼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愕之色,嘴角不住地抽搐着。
“妈的,合着我在你这儿就相当于一个不充电的玩具……”
谢淮楼只觉得心中一阵苦涩,眼眶都微微泛红,欲哭无泪。
这二十多天,谢二公子可谓是思“木”心切,脑海中无时无刻不是宋春庭的身影。
他整日里牵肠挂肚,担忧着她的生活,满心满念都是她,以至于连最本能的敬礼欲望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