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楼这句空头支票相当于一盏阿拉丁神灯,有朝一日会成为倒霉兄的救命稻草。
谢淮楼穿着一身黑色长款风衣,双手插在口袋里,身型修长挺拔,犹如一条绷直待发的箭,顺着医院道路两旁的灯火渐渐走远。′
兽医兄站在门口,望着谢淮楼的背影眼底略微闪动。
“看什么呢?”
虞佑从身后走来,顺着兽医兄的目光向前望。
“你有没有觉得,谢二不太像谢二了?”
兽医兄疑惑道。
“……好像有担当了?”
“我们的谢二逼不是死在了小汤山吗?”
虞佑眼底如刀,冷笑一声。
“现在这个是钮祜禄·谢傻逼。”
“………………”兽医兄郑重拍拍虞佑的肩膀。
十月末北京还没有供暖,起床靠毅力、洗澡靠勇气的季节。
谢淮楼为了还原杭州的老房子,拆了暖气装上中央空调,此刻房间里暖烘烘的,客厅没开灯。
但卧室暖黄的灯光透进门厅,还有哗哗流水声从浴室里传来,声音光线混杂成扑面而来烟火息气。
谢淮楼脱下风衣外套,靠在门板上长长吐了一口气。
浴室里氤氲着热腾腾的雾气,他进门时,宋春庭刚好关了淋浴头。
她光着身体迎上谢淮楼的目光,正要开口说话,谢淮楼却拉着她的手走向浴缸。
“陪我泡一会儿,宝贝儿。”
温热的水流很快灌满浴缸包裹全身,方才谢淮楼在楼下的寒风里站了五分钟才上楼。
冻到僵硬的四肢一点点找回温度,千头万绪和百般复杂的滋味在一呼一吸间消散。
他闭着眼睛,下巴搭在宋春庭肩膀上,紧紧抱住她。
这是他的温柔乡,是他的天堂,他像迁徙九万里的倦鸟终于归巢
“宝贝儿。”
谢淮楼吸了吸鼻子。
“我好冷。”
“水不够热吗?”
“心里冷。”
谢淮楼蹭着宋春庭的脖颈。
“你抱抱我,我就不冷。”
宋春庭眨了眨眼,主动亲吻他的额头,淡淡道。
“这样就不冷了。”
谢淮楼舌根涌上酸涩复杂的滋味,深深盯着宋春庭看了许久,才慢慢抬手摸了摸她的侧脸。
“谢谢宝贝儿,嗯,不冷了。”
深秋已过,转眼入冬。
宋春庭过生日时,谢淮楼正在被亲哥关在小汤山。
平时满嘴跑火车说送香水送包包,可他现在穷得出门打车钱都得问木头精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