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总司……怎么会……”千代感觉两条腿像灌了铅一样重,总司,怎么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总司!”
“冲田先生!”
斋藤一牢牢的抱住发狂的总司,千鹤在风间怀中使劲的挣扎着,却被风间禁锢的更紧一个手刀敲晕了了事。
“噗通——!”千代瘫坐在了地上,明明没有喝过变若水,怎么会这样子,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风间将昏迷不醒的千代交给一旁的天雾九寿,踱步到千代面前,单膝跪下,一手勾起千代的下巴,对上了那双惊恐而慌乱的眼睛,“肺痨,你认为会是这么容易就能抑制的吗?难道你一直没有怀疑过吗?”
千代心中一寒,“药,你是说,药有问题?”
“经过改良的纲道的药水,用纯血鬼族的血做药引,即使是肺痨也能完全压制,不过只是压制而并非治愈。”风间声音冰冷如雪,嘴角则是残忍的笑意,“明明应该是病入膏肓,却连一点肺痨的症状都没有,还真是好用的啊~!”
千代突然抬起手猛地扇了风间一耳刮子,猛地站起身来,冷静异常,“为什么?你有什么目的?”
“目的?人类是愚蠢的生物。冠冕堂皇地宣扬和平,背后却渴望与他人干戈相向。所以,鬼避免与人类接触。帮助萨摩不过是为了微不足道的恩情,但是,现在我已无意再涉足今日的战火,既然有这么好的工具,为何不用呢?而且,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雪村纲道那个老家伙也算有点用处,有趣的实验,如果再进一步不知道会产生什么效果,稍微有点在意呢~”风间起身,居高临下睥睨众生,一指抹去嘴角的血迹。
千代全身一颤,从心底生出一股寒意,脚下一阵不稳,都是被算计好的吗……
“恩哼——!”斋藤手中一松,发狂中的总司立马挣脱了出去,神情痛苦可怖的挠着胸口,口中大喊“血!血!”
“咳咳——!”斋藤吐出一口鲜血,捂着腹部站起身来,杀气四溢,“风间千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千代笑得捂着肚子,直抹眼泪,“风间啊风间!”神色一冷,手中突然出现一把冰刃直指风间胸口,“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近藤千代,你,会吗?”风间抬手握住胸前的冰刃,笑意更甚,俯身凑到千代耳边轻声说道,“还是说你,敢吗?你的眼底的惧意从何而来?”
千代身体一僵,随即扯了扯嘴角,一副不满的样子,“切——!故意在我面前演这么一出,叫出来,抑制药物。你随身带着的吧,是你自己交出来,还是说你想试试冰刃的感觉~?”
“不愧是千代,还真是敏锐啊~!”风间似感慨的叹了口气,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只白瓷长颈瓶,“等价交换!”
千代一把抢过瓶子,收起冰刃,使劲的咬了咬嘴唇,“斋藤控制住总司!”斋藤冲千代点了点头,冲上去用尽全力禁锢住发狂中的总司。千代使劲握了握手中的瓶子,深吸了一口气拔下瓶塞,走到总司面前,右手箍住总司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后,把药一股脑的倒进去。总司疯狂的挣扎了几下后,突然停止了挣扎,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悲鸣,银白的发慢慢恢复了原色,眼中的血光也渐渐退去。终于在抽搐般的挣扎了两下后,瘫在了斋藤的怀里。
千代勉强冲斋藤笑了笑,声音里满是苦涩,“阿一,我们回去吧……”
“嗯——”斋藤一危险的眯起双眼狠狠的扫了一眼风间千景和天雾九寿,“下次再遇到,就是你们丧命之时!”
……
“风间,”不知火匡从藏身的门柱后走了出来,“会不会做的有点过分了?千代那个丫头我还是蛮喜欢的~”
“不知火,注意你到底说了什么!”天雾九寿不满的皱起了浓眉。
风间冷笑一声,舔了舔嘴角,“新选组?一群乌合之众!不能为我所用就没有存在的价值!”
题目未定 暂时无题好了
那天回到屯所之后,千代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了两天,才算缓过神来。斋藤已经把情况详细告知了土方以及近藤勇。总司对这一切只是笑笑跟没事的人一样,那天发生了什么,他都记得一清二楚。他知道千代是被风间那个阴险的家伙给利用了,所以真的没什么好难过的,有的只是对风间的愤恨。或许是因为长久以来的药性被突然间引发出来,原本被压制的肺痨毫无预警的突然发作。沉重的咳嗽声,像是要把心肺咳出来一样,千代红着眼扭头不忍心看过去,拳头握的紧紧的。都怪她太过自信,自以为是的认为风间不会对自己耍什么手段,自以为是的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到新选组的敌人手中,归根结底都是她的错!
咳了半天的总司总算缓过神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眼中似有水光再转,声音有些喘,“其实,如果不是千代的话,我的状况不知道要比现在糟多少倍。这样已经很好了!”
千代闷声不语,这么多天过去了没有一个人来责备她,反而总是用温柔的话语来安慰她,她情何以堪……
“千代知道吗,其实啊,我早就察觉到不对劲了~”总司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好像病的不是他一样,“肺痨这种病,怎么可能治得好呢。可是,千代给我的药效果好得实在是让人惊奇啊!”
“那你……!”千代震惊的望着跟没事儿人一样的总司,为什么他从来不说?为什么还要乖乖的每天吃药?
总司伸出一指弹了弹千代的脑门,无所谓的笑道,“如果能够控制住病情,能够挥舞刀剑,这就够了,即使是毒药也没关系。我,是一名剑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