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罗在一旁嗤嗤地笑着。
“走吧,要不一会儿受罪的还是我,”米罗说着,右手撑起伞,左手一把搂住我的腰,凑过来,在我耳边轻轻说着,“不用怕,有我呢。”
米罗:
“然后呢然后呢????”
沙加那张迫不及待好像马上就能看见关灯拉帘上床继而出现马赛克儿童不宜画面的表情险些吓得我嗓子眼儿的那口啤酒呛进肺管子。
我擦了擦嘴,看着沙加。
本来这个陪我喝酒听我吐槽的“美差”应该是小艾的,不过我这个时候把他这位新婚的新郎官儿叫来,就太不人道了。
为了避免以后去他家的时候遭到嫂夫人的唾弃,我转换思路,一个电话,召唤来光棍沙加。
“完啦。”我说。
“完啦?!”沙加的惊叹声震动了旁边几桌客人,大家纷纷侧目。
我做了个手势,暗示他要低调。
“您的羊肉串儿,”服务员小妹不知道操着哪嘎达的口音,捧来了一座小山似的羊肉串。
我甩开腮帮子,反正是我请客,不吃就全便宜沙加了。
“他……就一点儿表示都没有?”沙加抓了一把肉串儿,吃说两不耽误。
我用白眼球翻了他一眼,心说,要有的话老子这个点儿还能在这儿跟你扯淡?
沙加看我没说话,自顾自的吃着喝着。
“要我说,你丫活该。”
“嗯?”
“谁让你当年不要人家。”
“嗬嗬……”我叹了口气,拿过刚刚买来的烟,抽出一根儿叼在嘴里,“想要也没法要啊。”
沙加给我点着了火。
“他们家当初还真的打算……”
“我只能信其有,这样虽然是尴尬了点儿,我也很对不起他,总比以后再也见不到他的要好吧。他家那个老爷子,看起来说得出做得到的。我走,至少我还能知道他在哪里;他走,我们也许这辈子就只能‘明月寄相思’了……”
“唉……”沙加也摇摇头。
“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离家出走。”
“那你想的是什么样子?你走一年,他就什么都忘了?”
“我只是想,分开一段时间能让我们都更理智一点。”
“有什么效果吗?”
“没有,至少对于我来说,”我苦笑着摇摇头,“看到他的时候,还是很揪心的感觉阿。”
“要不我去帮你探探口风,问问他今天回家情况如何?”
“哼哼。”
“笑什么?”
“我觉得是失败了。”
“你觉得你觉得,老兄你当了二十多年的男人,难道还不知道男人的直觉是靠不住的?”沙加说罢把手里的钎子往桌子上一撂,“你等着,我这就把他拽过来,你们两个当面锣对面鼓的把事情说清楚,该散就散,该好就好,谁都甭在这儿瞎较劲了!”
“哎呀,行了,你让他睡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