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对舒然和黑衣侍卫一抱拳道:“在下范不齐见过姑娘!
请姑娘不要误会,先前出山的是在下拜把子的大哥,人名在外,戏称一句惹不起。
他人粗言语上有所冒犯之处,也定是无心的。
还请姑娘与这位壮士海函!
大路朝天,我们各走一边。
今日就们青牛岗的弟兄无心与姑娘为敌,打死打伤的弟兄,在下自认倒霉。姑娘也没有损失,还请姑娘快快离去!在下愿意相陪把姑娘送出山去。”
舒然抬目扫视那草棚下面,骨瘦如柴的男人们。
这边的打斗仿佛与他们无关,
他们依旧挥无着大锤在奋力打铁。
她眼尖地看到他们一个个脚脖子还扣着脚环,脚环上连接着铁链。随着他们习惯性用力,踮起脚尖的起起落落使出惯力,带动铁链碰撞的声音。
舒然耳尖动了动,似乎每个人的脚踝上都被上了脚链,那响声连在一起,如同一首交响曲。
远远的,观他们脸上,个个表情麻木,仿佛如机器人一般重复着手中的动作。
收回眼,舒然把眼光定格在儒雅大叔范不起的脸上。
白皙的皮肤,两道浓眉入鬓,鼻梁高挺,薄唇轻启,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
他一身白衣,外罩青纱开衫,头戴同色系的青色软罗纱幞帽。
端的是文人墨客,书生味十足。
打量完。
舒然红唇轻启,说道:“我若说不呢?你奈我何?”
儒雅大叔一听,脸上笑意一敛,眼中发射出凌厉的目光,接着双眼一眯,声音轻启,仿若冬日的寒风,冷冽阴寒。
“姑娘势必是要与我范不起为敌了?
你可知与我为敌会是什么样的凄惨下场?”
舒然同样眼睛一眯,冷声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更谈不上势必要与你们为敌。
只是我行此路过,无心冒犯,怎耐你的人不仅要打劫我,言语上还对我凌辱谩骂,我心中火起灼灼燃起,不泄愤,难以泯灭!”
光头和尚一听,举起手中两把大铁锤,“二哥,你就娘们唧唧,和她娘的哪里这许多废话?你好心不计较她,她又听不懂人话!
交给我,看我如何生擒她,然后看她在爷的胯下如何承欢快活死!”
就在这时众人耳边传出“啪!”的一声。
就见光头和尚嘴巴上被一个物件打中,然后落下,滚落在草甸子上。
光头和尚只觉得嘴上传出青草的腐臭味。
低头一看,那物件是用树叶包住的马粪蛋子。
“呸!呸!呸!”
光头和尚连吐几口口中的唾沫星子。
手中大锤一抬,指向黑衣侍卫,张口骂道:“臭小子,胆敢冒犯老子,你他娘找死!”
说着就挥动一对很有分量的大铁锤向黑衣侍冲来。
舒然身形一动,立马劫壶,一个扫堂腿功和尚下盘。
没想到和尚身轻如燕,一跃躲过,一对大锤一路向前,一锤对着黑衣侍卫面门砸下,一锤横扫黑衣侍卫的腰侧,试图对黑衣侍来个一击毙命!
黑衣侍卫又岂是吃素的?
否则,裴景也不会让他单人单骑保护在舒然身边。
只见他身子往后一仰,脚尖一蹬,往后退了好几步。然后腾空跃起,手中宝剑对着光头和尚的脑袋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