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于家的六十两,也不退还给于家,理应转交给此次受害苦主陆舒然和陆三钱叔侄两人。
至于于家的那婆子也该打罚。
殴阳南认为,于海在此,那就属于他的家事,该如何惩罚,欧阳南不插手。
舒然表示,那六十两她不要,全归陆三钱所有。
陆三钱一听,差点高兴的跳起,那可是六十两啊,他活了三十年,连十两的银锭子都没见过呢。
舒然等陆三钱高兴劲过去,又提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陆三钱拿到钱后,回家先得孝敬给陆老太十两银子傍身,然后再把这些年欠陆老太的养老钱,一并补齐。
否则,舒然只分给他十两银子,做为受伤赔偿。
陆三钱几经挣扎,最终在舒然的淫威震慑下答应了!
按说给他十两银子也不少了。
可是当他亲耳听到莲花当着亭长与于海的面,说六十两全归他了,当时他激动的都想流泪了。
只是眼睛太疼,流泪都是奢望。
对他而言银子多多益善!
他这趟跟莲花出来,虽挨了打,受了伤,但值!
黄标挨了十军棍,被两名兵士抬上驴车,径直给送去伢行,顺便把那六十两银子给要来。
至于那送出去给贺婆子的二十两,那是他们之间的事,必须黄伢子两口子给补上。
黄伢婆看到自家男人被两个兵士用驴车给送了回来,一问原因,立马哀嚎起来,闭口不提拿银子的事。
两名兵士一顿恐吓,黄伢婆立马乖乖地进屋里,东扒西扒,拿了一些散碎银子,装出一副可怜相,“老妇总算凑齐了六十两,军爷您拿好。
两名兵士也不理会黄伢婆那可怜相,接过银钱,就算是完成了任务,便回卫所交差。
把那六十两散碎银子全交给了陆三钱。
陆三钱接过沉甸甸的钱袋子,转脸看了一眼自家侄女,用眼神询问,自己要不要当面数一下?
舒然白了他一眼,意思他脑缺!
这样做不是伤了那两个平白跑腿的兵士的心?
看欧阳南便知,他对手下一定是纪律严明!
陆三钱接收到自家侄女鄙视的眼神,也不气恼!
他打开钱袋子,伸手进去扒拉着,大大小小的散碎银子,有十两,有五两,有一两,有五钱的银角子。
他捏捏这个,又捏捏那个,最终他捏了个一两银子,然后满脸心疼地递于那两名兵士。
“来来来,两位小哥,这一点小意思,你二人拿去闲来吃茶!”
陆三钱假装很豪爽的架势硬往前递。
二人连忙摆手,“我们不能要,我们身为大人的手下,一切谨遵大人的指令!”
陆三钱一听,心里那如割肉一般的不适,立时消散了去。
于是更加大方地往前递了递:“拿着吧!拿着吧!这是叔一点心意!毕竟不能让你二人白跑这一遭!”
于海早已看出陆三钱惺惺作态,忍住心中的鄙夷,打圆场道:“亭长大人纪律森严,你这不是难为两位小兄弟吗?”
“好了,快把那银子收起来吧?”
“耽搁了这么久,早已经过了午时,这样吧?这顿饭我请,就算是给亭长大人接风洗尘,也算是给陆姑娘压惊了!
就不知道,陆老弟这伤一再耽误延治,可碍事?”
陆三钱立刻摆手道:“不碍事!不碍事!”
看他一副活宝样,几人都笑。
于海又问:“亭长大人,卫所能否关一时大门,让你的手下一众兄弟都去一同吃席?可否?”
欧阳南点头抱拳道:“那就多谢于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