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从生了你大姐荷花之后,就如变了一个人一样。一些小事情若不顺着她,她都能和我怄气好几天!
这次我不理会她,气够了也就消了!”
陆一斤有些无奈地说道,他也不知道马氏怎会变成这个样子,变的越发不可理喻了。
奉养老娘,做为儿子的他,难道不应该吗?何况老娘的地还在自己家里种着。
这几年忍着让着,鬼知道他过的有多憋屈!
看着陆一斤那有些灰败的表情,就知道大伯娘刚刚跑回家又和大伯闹的不轻。
唉!这么多年,一个锅里吃饭,一个被窝里睡觉,好不好闹个脾气几天不说话,也还真够难为大伯了!
大伯看上去,一点也不显年轻,和奶看上去不像母子,倒像姐弟!
大伯今年不过也才三十六岁的年纪比起知府顾大老爷还年轻四岁,但和人家相比,简直老的像人家爹了!
这过日子就讲究过一个舒心,家里若是有这么一个搅屎棍子,那日子还舒心个屁?那还不是天天糟心?
既然又吵架了,那大伯娘此刻在干什么呢?是躺在床上闹绝食还是回娘家等着大伯去赔面子?
于是舒然就问大柱,
“大哥,大伯娘她人呢?”
陆一斤抬头用眼色阻止大柱说实话。
可是,大柱不会说假话啊!
“我娘…我娘她收拾两大包衣服走了,她要和我爹闹和离!”
大柱话刚落,老太太从灶堂口的板凳上跳了起来,“啥?你娘要和你爹闹和离?
她?她想干啥?
好日子是不是过到头了?
咦?
一把年纪还想来个二嫁?她爹她娘她哥哥嫂子的脸就不要了吗?
我倒不相信,他们会由着她来?
一斤啊,
不是娘坏,背底是戳底火,你也该硬气一回!
你瞅着你这几年,都老的成啥样了?
你娘我的腰还没弯呢?
你呢?整天驼着个双肩,我倒是不知道是什么重担把你压成这样?
说苦,你还有二两苦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大半的时间去外面如无头苍蝇到处瞎转。
说难,你还有我难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老三内心里多少对我都有成见!
有成见就有成见呗,我二两陷进烂泥里,你们当兄弟拉不拉他、随心意。我这个做娘的可不能坐视不管,必须拉他,给他的家管好守好,不然他这个家就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