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实在是太困乏了,不适合上药,所以等到天蒙蒙亮的时候,高墨柔就睁开了眼。
陆知雪此时睡得正香甜,呼吸均匀,有微弱的起伏,就像是一只打着呼噜的小狗儿。
虽然自己实在不忍心吵醒。
但想到陆知雪背上腿上的伤痕,高墨柔还是狠了心,虽然那是自己捏出来的,但她下回会注意一些。
所以,高墨柔还是把人叫醒了。
“知雪,该起来了。”
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呼唤,陆知雪只觉得朦朦胧胧好似隔了层纱,她轻轻皱着眉,但还是睁开了眼。
“殿下,有什么要紧事吗?”
即便被打断了睡眠,陆知雪也没有非常严重的起床气,只是说话有些含糊不清,像是嘴里含了一块饴糖。
“没什么要紧事,我只是想让你试试药膏,昨天晚上的时候太困了,没来得及让你试…”
自己醒来时,陆知雪已经把了人抱回了床上,所以,高墨柔只得偃旗息鼓,但现如今总得试一试了。
要是再耽搁一些,伤口说不定会越来越青,虽然过一段时间也会痊愈,但这样总归不好。
自己买了药来就是为了止疼消淤血的,放在那儿让驸马自己痊愈,像个什么回事?
恍恍惚惚间,陆知雪记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但她此刻有些扭捏,脸颊红润。
“墨柔,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我想就不必了吧…”
然而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肩膀就被扣住了,公主殿下霸气的扯住陆知雪的腰带。
“不行,这可是很贵的药,你自己不都说了吗?要是不用怪可惜的,而且我也想看看那群人到底有没有骗我。”
细长的手指卷着腰带,透过窗户外朦胧照进来的光线,可以看清楚那双手手背上微微鼓起的青筋。
陆知雪总是莫名其妙想到别的地方去,她暗自咬了咬舌尖,于是把眼一闭,把心一横。
任凭公主殿下解着自己的腰带。
温热的指尖撩过腹部的肌肤,带来轻微的颤抖,陆知雪有些痒痒。
但她早已习惯了公主殿下的碰触,所以不觉得有什么,只是指尖慢慢在皮肤上涂抹的痒痒感,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陆知雪肌肤上细小的绒毛全都竖起,脚趾也并拢在一起,脚背微微紧绷。
“很疼吗?”
驸马娇嫩的肌肤只要用力掐下,就会留下这样的青痕,或许自己日后得应该知道点轻重。
高墨柔心中暗暗懊悔。
可驸马那雪白的背就好像上等的宣纸,总让人忍不住想啃咬一两口,落下点点红痕,就宛若红梅。
“皮肤都没有裂开,怎么会疼呢?只是有些痒。”
陆知雪睁开眼来,笑着说了一句,随即就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羞耻的,于是彻底睁眼打量公主殿下,看着对方耐心为自己上药的模样。
她心中被甜蜜灌溉。
很快,上完了药之后,高墨柔耐心地替人把腰带系好,又站起身,亲自选了一套衣袍给人穿着。
“这是织造局进贡给皇宫的,总共只有十多匹,羽泽如今前去镇压叛乱,说是用不着,要给你穿。”
高羽泽有一段时间,对陆知雪恶意挺大,所以十分不好意思,如今送这些东西算是赔礼了。
一般人收这么贵重的礼物,会挺不好意思的,不过,陆知雪并不是一般人,抬眼打量着那套早已经织好了的衣服。
衣服很好看,上面的花纹不艳丽,瞧着是一身素衣,但倘若细看,就能发现编织手法极其高超。
一点毛刺也无,摸上去就像是浑然天成的一个整体。
这布料的价格只怕也抵得上黄金了。
“殿下那位弟弟不是看我很不顺眼吗,如今怎么对我这么好了?”
自从自己不能“生育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