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槐撸起袖子,对着前面围着的那群狼一通大喊:“都让开!都给我让开!”
……
沈夜惟和阎桓并排躺在地上;沈夜惟还有一些意识,但阎桓已经彻底晕过去了。
看到花槐姐妹出现在这里,沈夜惟和颜逸等人都有些意外。
“花槐……你们怎么……”沈夜惟问到一半,花槐就挥了下手,让他不要说话,保存体力。
“你们也别这么看着我。你这徒弟昨天在我家门口跪了一天,让我无论如何到这里来一趟。”
花槐师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包药,交给颜逸:“这是一剂猛药,给他灌下去,剩下的就交给我们了。”
花槐师姐给沈夜惟搭了个脉,然后问道:“自己说,伤了几处?”
沈夜惟:“三处。”
花槐师姐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七处。”沈夜惟垂着眼眸,小声说道。
天亮了,沈夜惟和阎桓被花槐姐妹带走了。
剩下的其他人,例如小诗和小朝,白忆和白婉,以及阎桓手下受了内伤的那些人,则是被颜逸安排到了另外一处,有专门的人负责替他们疗伤。
……
沈夜惟醒来的时候,已是三天之后的事。
令他觉得无比惊愕的,是伤的比他重的阎桓,居然比他先一步醒来,。
这会他正在和花槐争吵,要扒拉她们家的冰箱找吃的。
“别那么抠啊,我是病人,我要饿死了!”阎桓委屈道,“要么你们就让我出去找吃的,要么你们就给我点吃的。”
“想都别想!之前刚给你用过药,三日之内你什么都不能吃!”
花槐掐着腰,气愤地抱怨,“看看,这次你来你都给我带了点什么?只有九只老鼠的骸骨!!你身上中毒面积又大,我这次可是亏的什么都不剩了!回房间老老实实待着!”
“那不是因为事情紧急,事发突然,来不及准备嘛。”
阎桓瞬间气势全无,嘟嘟囔囔地说着。他正要离开厨房,就看到沈夜惟正揣着手站在门外。
“师父!”
阎桓跑到沈夜惟面前,一把抱住了他,小声呜咽:“师父……你一直昏迷不醒,担心死我了。”
沈夜惟站着没动,任由他这样抱着自己:“……我的话都被你说完了,准备让我说什么呢?”
花槐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先是嘁了一声,然后咧着嘴阴阳怪气地模仿了句:“担心死我了~准备让我说什么呢?噫,你俩大老爷们呢,要说酸话就回屋说去,别让我听见。”
两人还真就乖乖地回了之前静养的屋子。
阎桓拿出了那串珠子,轻声道:“师父,给你。”
“怎么?”
“这是……你的东西。”阎桓垂着眼眸,情绪看起来非常低落。
沈夜惟盯着他看了一阵儿,默默道:“都知道了?”
“嗯。”阎桓抿了下嘴,说:“以前只记得师父替我改过命格,但我不知道……”
沈夜惟望着窗外,轻轻笑了笑,说:“这串珠子,早就是你的了。”
这一千多年的功力,也早就送给你了。
无怨,无悔。
“师父,如果当时没有我,你早就成仙了!吃了吧!这本来就是用你的功力做成的珠子!”
“那日崔判官将珠子还我,到底是何用意,我也不想去揣摩。只是,现在我已经不再需要这一千多年的功力了。”沈夜惟淡淡道。
说句心里话,他现在已经……没那么想成仙了。
没想到师父会这么说,阎桓也不好再坚持,只好道:“那,我就先替师父保管着。等你什么时候需要了,我随时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