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里满是疲倦,扬起手术刀,就向白皙的脖子刺去。
顾逸舟眼神闪过诧异,快步上前,手掌猛地握住刀刃,刀刃狠狠的刺进他的掌心,皮肤,鲜血顺着反光的利刃,啪嗒啪嗒砸落在方格地板。
傅清婉不解的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
刀子被他夺过,哐当扔地上:“想死了,一了百了?做梦。傅清婉,我不死,你也别想死。”
看到她为了那个野种,宁愿赴死,他嫉妒的心肝疼。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想要她陪着自己。哪怕她当初许下的承诺,是讨好,是假话。
他想,假戏真做,时间长了,就会变成真的。
……
傅清婉刚逃过打胎劫,就被顾逸舟强行带回了家,推进了卫生间。她一个趔趄没站稳,整个人瘫坐在地。他半蹲下身体,鲜血淋漓的手掌,捏着她的下颚,温热的血染红了她的脸颊,疼的她拧眉。
“最后问你一次,到底打不打胎?”
“不打。”她眼里虽疼的蓄满泪水,但眼神坚毅。
顾逸舟眯着眼:“你是不是觉得,你以死相逼,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她没吭声。
他放开她的下颚,站起身,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她:“既然不想打掉那个野种,那你就在卫生间养胎吧。什么时候想清楚了,愿意打掉,跟我认错,我在放你出来。”
“顾逸舟,你不是人!你竟然对你的孩子,这么狠心!”傅清婉攥紧拳头,怒斥。
他嗤笑:“我很好奇,是你的骨头硬,还是那个野种的命硬。不吃不喝,你们俩能坚持几天。”
说完,顾逸舟就转身走出了卫生间,王助理此时关闭了卫生间的门。
傅清婉看到王助理给卫生间上了锁,听顾逸舟冷淡的吩咐:“太太松口前,不准给她送任何食物,饮用水!”
“是,顾总。”
……
傅清婉本以为顾逸舟只是吓唬她的,没想到她低估了那个男人的冷血和残忍。
卫生间空间狭小,而且不透气,闷的她很难受。
再加上没有晚餐,更没有饮用水。不吃不喝的情况下,人最多一个礼拜就得去阎王爷那报道。
刚开始的时候,她还能支撑,不停的吞唾沫,后面饿的实在撑不住了,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肚子也开始不舒服,她想打电话跟顾伯父求助,却发现手机不翼而飞了。
从地上爬起来,她打开洗手池的水龙头,透明的自来水哗哗哗的流淌着,她捧了把自来水,咕噜咕噜的喝进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