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看女子斗来斗去,没有矛盾也要亲自创造矛盾。
他很聪明,从来不折磨别人的身体。
他只是一点一点地在精神上压迫着后宅的女子。
这其中……当然也包括她。
魏清涵张开手,这是一双很干净很柔软的手,它曾经舞文弄墨,得到过圣上和文人的夸奖。
而现在……它却沾满了血腥。
她从来没有主动害过后宅的任何女子,她只是学着盛轩的样子挑拨她们的关系。
她就是自己腐烂了,还要拉着别人和她一起腐烂。
魏清涵已经不认识现在的自己了。
是盛轩,是他杀死了那个正直清高、知书达礼的魏清涵。
魏清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觉得空气中都是血肉腐败的味道。
太糟糕了。
如何不恨他!
他让她变得面目全非。
一个杀死他的机会摆在自己面前,叫她如何不心动!
一想到他死去的惨状,她就心脏狂跳。
魏清涵回到自己的房间。
房间很空旷,堪称简陋。
她磨墨,在信纸上添上自己的字迹。
两种字迹平分秋色。
她笑了笑。
烛火燃灭了信纸。
留下的灰很快飘散。
干干净净。
沈雨茗,这么多年了,还是你最了解我。
——
沈雨茗再一次去了小木屋看沈若云。
依旧是半疯不疯的模样。
依然是没有答案的回答。
禾禾曾经昏迷时间最长的一次只有两天。
这两日显得格外的漫长,沈雨茗甚至不敢去看日落。
再这么耗下去,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