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离去时,陆存握住了沈雪禾的手臂。
“那我们试一试吧。”
“我只是……担心你被盛弈欺骗,害怕你更加信任他。”
陆存的言语带着些许滞涩,他极少这样直白地表达自己,展示自己不光彩的一面。
“我……不想你看到他、关注他。”
但是他更不想看到她黯淡的眼神。
他从来不是她的对手,他是她的爱人。
沈雪禾睫毛轻颤。
她忽然回过身,抱住陆存。
“笨蛋!”
他和外人计较什么?
她爱的是他啊!
……
盛砚走走跑跑地玩累了以后,盛弈抱着他去水边看鱼。
水波荡漾,里面大部分是观赏鱼,色彩斑斓,在阳光下闪着鳞片,柔软的尾鳍铺开,轻盈而美丽。
耳边是稚子的欢呼声:“哇,好漂亮呀!”
盛弈的眼中浮现出笑意,淡淡的,平和的。
这一刻真的很好。
然而盛弈并不满足于此。
他的儿子也不应当止步于此。
盛砚被沈雨茗养得很好,他乐观、爱笑、接受一个人的速度很快,这并不代表他对盛弈有多深的感情。
沈雨茗与一般的母亲不同,她从不在盛砚面前说盛弈的好话、为他塑造一个高大的父亲形象,从而填补父位的缺失。
她幼年丧母,不也这么健康地长大了,谁规定孩子必须要有父母的教养?
为盛弈说好话,笑话!
难道她是那种为他人做嫁衣的人吗?
她自己生养的儿子,哪里会由得盛弈占据她的成果!
沈雨茗不担心盛弈未来会有其他儿子夺得盛弈的宠爱,她算是看透了这人,他的心里要是没有砚儿的位置,那就更不会有什么其他儿子的位置。
因此,盛砚对“父亲”没有太深的理解,更不会产生什么期待,对他而言,“父王”只是一个长辈的称呼,父王陪他玩儿,他很开心,仅此而已。
“父王,这个鱼叫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