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光线里,一个硕大的黑影凑近了一无所觉的信徒,待他嚎啕完后,看到这一幕差点尖叫起来。
这种重刑犯或多或少都沾点疯,石像并不介意地上人的惊恐,扭曲的丑态欣赏一会后便觉索然无味,一拳打向了菲特,发出了清脆的少女音:“清醒了没有?”
男巫痛叫:“清醒了!”
“我问你,楼下怎么走?”
“……”
又是一拳,“你楼上那个不肯好好说话的邻居已经再也不能说话了,你也要试试吗?”
“用一滴血就可以了!我的血!”
我明白了。
不一定非得把人搞死,只要是用代表屋主生命力的东西直接接触这个空间,出口就会对过客打开——我就知道有办法,不然关押他们的人是怎么出来的?
我满意地从弥尔顿空间里离开,现实中回魂,手上仍撑着提尔锋,腰杆半分未弯。
双眼无神的坏家伙瘫在地上,我用绳固咒把他捆好,以防出现什么意外情况,接着用提尔锋的尖部划了一下他的手心。
“对不住了,菲特先生。”我看见墙上出现完整通道,高兴地把人拎起来,好好坐在地上。“我不会愈合咒,这个伤口你就自己治吧,不过门我可以帮你修好。”
我挥了挥魔杖,将遗落在前门的蓝气团召回到肩膀上,把被斩裂剑崩得四分五裂的门恢复如初,捡起他掉落在地上的红方帽,拍拍灰尘,放回他怀中。
最后,我低头看向卡恩·菲特的眼睛,把吞噬来的精神力物归原主。
他的双眼正在慢慢回神。
我用剑挑开他身上的绳子,迈进新通道离去。
门在我身后重新合上,关住了在精神上被我饱以老拳、目眦尽裂要扑过来的疯枢机。
解决了两层,我决定奖励一下自己,掏了掏包裹,摸出一盒巧克力饼干,还有一个红茶包。
“清水如泉。”我装模作样地把茶泡上,痛饮一口,“祝凯西一切顺利!”
第六层第五位,盲女特里费,绝学光炙幻术,进可攻退可守。
我认为我需要一把护目镜,格林德沃先生说不必,要是她用光攻击,就是你闭着眼睛也得烤瞎,以后就是盲女凯西。我问那怎么办,先生说,你得比她快。
……我不知道什么叫比她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