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连山脉,处于朱雀和空国两国交界,是天然的国界线,阔连山脉绵延千里东西宽约100至500里不等,最高峰约四千七百多米,若比例海拔,大约6000以上,3500米以上几乎终年积雪不化,山势高拔险峻,无路可通,山势一千米以下多有一些灌木、藤树交长,往上草木稀少,逐渐荒凉进入雪地。
随格日勒到达西麓山脚(距千里原北约100里处)时,那里已经驻扎了数顶华美帐篷,远远闻声早已有侍卫报于中帐,不多时就有数人迎出,我晃晃一看,竟有熟人,一是君无邪,一是熏于昭。而最首者是一个朴实无华,威形内敛的短须壮年,身后跟着一个像格日勒般笑眯眯的老头,衣物华美宽松,带着些珠光宝气,看着有些滑稽,其后也有些其他人,却只有一个猥琐阴翳的矮汉让人在意,因为他不停的瞅着江潇潇,就像熏于昭莫名其妙的瞪着我一样。
那壮年见我们接近,缓缓束手一礼,却是巫礼,声音浑厚,以他们的语言互相问候寒暄,那个老头也同样加入进来。
我和江潇潇下得马来,我小心说着让她安静之类安抚的话。可是毫无作用,她不时瞅瞅人群,情绪烦躁,喉咙嘶吼着连字词都说不出来,正在我一筹莫展时。
格日勒道:“青兰,过来见过末惠大汗和维达国师!”
我闻言一惊,和格日勒寒暄的竟是空国大汗以及国师,不是两国交战吗,他们怎么会出现在此处?我有些手忙脚乱:“青兰见过大汗,见过国师,今日得睹,实乃三生有幸。”我赶忙又安抚江潇潇,“我这女伴中毒,精神不好,请各位海涵海涵。”
“无妨,大巫寻徒,果然不一般。”末惠大汗道,“诸位,我们入内再聊,今夜篝火亨羊载酒为各位壮行!”他言语罢,诸人汇向驻地帐篷。
“什么不一般,我看就是骗子!”熏于昭走在末惠大汗身侧道,见我闻声望去,狠狠瞪了我一眼。末惠一奇,也望了过来。
“孩子言语!哈哈!”格日勒摸摸熏于昭的头道。诸人皆不在意,只有那阴翳的小个汉子不时向我们望来。
我无心理会,江潇潇情绪不定,已经有发疯迹象,让我手忙脚乱,她之前可没有这种症状啊。
“青兰,你先去天使长那里安顿下你的女人!”格日勒回头向我道。我见他特意这么说一定有什么道理,应了一声,不待君无邪反应,就催促她去她那里,君无邪有趣的笑了笑,把我们引入边上一个帐篷,进了帐篷,江潇潇忽的就安静不少,让我长长舒了口气。
“你这小子,可知我是谁吗?这样指派我?”
“知道啊,不是天使吗?善良美丽乐于助人!”
“哈哈哈哈”君无邪哈哈大笑,“有一点你说错了,我乐于杀人。”
“你这里还不错啊,今晚我就借住你这里了,可好?”我笑着给地毯一坐,安抚着江潇潇。
“你这人?你我有什么关系,我要收留你?”
“朋友啊,我们不是朋友吗?”
“朋友?我没有朋友,这种东西就该毁灭。”
“哦。”我道,“有没有喝的?拿点!”
“我可不是你的侍女,小子,你搞清楚,要喝自己拿,呶!”君无邪好气又好笑的道。
我见几上有碗有罐,倒了一碗,嗅了一口,有些腥味与酒味,一饮而尽,与库尔扎旗喝的酒类似,口感却清新许多。这时江潇潇已经清醒了不少,见我喝,扑上来也要,我给她倒了点,她咋了一口,皱起眉头,手上使力要砸了罐子。
我见了一笑,觉得有趣,与江潇潇耍闹了一番,良久才道:“这酒不咋地,回关内了,我请你喝好酒。”
“与我喝酒要饮血才行!”君无邪支着那条裹着的腿坐在另一边道。
“呶”我把手伸过去,君无邪不解,江潇潇却反应过来,忙拉过我的手,抱起来,嗪进嘴里,像宣示所有似得狠狠咬了下去,“疼疼疼,潇潇,别咬,别咬,都是你的都是你的!”我疼的直吸气。惹的对面君无邪哈哈直笑。
我眼珠一转,看着那碗,道:“这不会是天使长你用的碗吧?”
“有何问题?”
“问题到没有,只是想到这碗你喝过,如今我又饮了,如同江头江尾共饮一水,若是此处乃无邪你的香甜所饮之处,不若我俩唇齿相依乎?真是幸哉。”
“哦,你这是在调戏我吗?”君无邪眸中寒光一闪笑意盈盈的支着螓首道。
“没有没有!”我趁着江潇潇安静的吸吮凑上前去,“我只是想挑逗你,谁让无邪你这么诱人向邪?”
“那还是我的不是了?”君无邪笑道,倒了一碗酒,“要不要真真试试我的?”君无邪一伸舌头,碗边一衔,饮了下去,“不过我可没有她这么轻柔,你别说,你这皮肉还挺诱人的,应该很适合下酒!”
“我都几天没洗澡了,不要吧?”
“嘻,她比起前几天看起来规矩了不少吗?”
“那是当然,潇潇可是天才,她终有一天会好的。”我道,“她受了这么多苦难,一定会是一代天之骄子!”
“呵,天之骄子?说的我都想杀了她了,这天下不需要再多一个受苦受难的天之骄子?”“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