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见死不救的邻居和助纣为虐的族人一样没有逃过。
案子就这样通了天。
傅敏酥听得沉默。
未经他人事,莫论他人非。
“这个胡娇娇好可怜。”枳香说着说着都红了眼睛,“姑娘,我们是不是救错人了?”
“我们是医者,不是判官。”傅敏酥轻叹。
她同情胡娇的遭遇,但是,她并不认同那种极端的报复手段。
明净坊住着那么多的百姓,并不是人人参与了作恶,冤有头债有主,胡娇娇牵连太广了。
“她的遭遇确实让人同情,但,她的报复手段太过极端,有违律法。”珠娘叹着气评论道,“只怕,她自己也落不到好下场。”
“如果恶案,朝廷只会从重从严处理,要不然,人人以它为例,这世间还不得乱了?”珍娘也很理智的说道。
傅敏酥看了两人一眼,还真有点意外。
她光知道她们俩功夫不错,没想到见识也如此不俗。
“况且,姑娘救人,总不能先调查人家八辈祖宗再动手,就昨日那种情况,待查清楚了,明净坊的人怕是也死得差不多了。”吴大娘也笑着说道。
“唉,那些人怎么就那么恶呢?”枳香长长的叹气。
“世间的脏事多着呢,只不过是我们不曾遇到过。”珠娘拍拍枳香的肩,笑着劝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咱们这些小老百姓也管不到人家的事,保护好自己才是最要紧。”
“嗯嗯。”枳香把这话听进去了,重重的点头。
“去打听一下,明净坊都有谁曾经参与作恶或是见死不救的,查得仔细些,列成单子,以后我们医舍不接待。”傅敏酥微一沉吟,做出了决定。
“啊?”枳香愣住,不解的问,“姑娘,你方才还说你是医者不是判官呢。”
“对啊,我只是个医者。”傅敏酥挑眉,“但我也是个有脾气的医者,昨日救人是我不知他们的身份,如今,我已知晓这些事,不想那些人踏进了医舍脏了我们医舍的地,不行吗?”
“行!太行了!”珠娘珍娘彼此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找个木匠,把医舍的规矩挂出去。”傅敏酥说着,转身回自己的屋子。
医舍筹备起来,规矩也得立起来,而且,她也不想救了不该救的人坏了自己的名声和心情。
就像这一次,之前救人不知原由,还说得过去,可现在情况都清楚了,要是那些人再上门来,就算是把人赶出去,也会恶心到她自己不是?
为了自己不被恶心到,傅敏酥回到屋中奋笔疾书,很快就写下了“不救”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