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随安王都愤愤起来。
谢相爷抬手阻止了随安王的话,笑着说道:“请旨需要时间,不如,先喝杯茶?”
“那就叨扰了。”随安王点头。
只是,留下看守的人不让众人入厅。
随安王差点儿气笑:“你们确定今日所为不会祸及一家老小?”
“王爷,小的也是听命行事。”士兵惶恐又委屈。
“我们不进去,但,可否帮我们搬些椅凳来?我夫人身子骨不好,不可久站,且,王爷在此,了总不好让他一直陪我等站着?”谢相爷很温和的对士兵说道。
“相爷稍等。”这小士兵迟疑了一下,点了头,和身边的人低声交待了两句。
后面的人马上进了厅里,搬了椅凳出来。
谢家的主子们都能坐着歇脚。
好在,天气偏热,坐在院中就当乘凉了。
谢老夫人带着女眷们坐在走廊上,各房的少奶奶们扣着各自的孩子,丫环嬷嬷护卫在外面,隔开了那些士兵的视线。
谢二他们则分散开,守着走廊各处,免得那些人过去冲撞府中女眷。
谢长松去了书院没回来。
谢二老爷和谢三老爷陪着谢相爷一起招待随安王。
说是招待,也只有一个小炉煮着清茶,配上两个茶盏,多一样都没有。
“孙媳,一起。”谢相爷温和的冲傅敏酥招招手。
傅敏酥笑着上前:“相爷和王爷当面,哪有小辈坐着喝茶之礼?”
说着,她主动接替了煮茶的活计。
墨书白跟在傅敏酥的后面,他没有离得很近,而且,站的位置也很巧,恰恰好护住了谢相爷和傅敏酥的后面。
“傅博士,听说容妃刚诞下龙子龙女,你今天怎么有空来府里?”随安王好奇的问。
“乔易同冲撞太上皇,意图对娘娘和小皇子小公主不利,他们走后,我们总觉得不太对,便来此寻谢彧宣,没想到,会遇到王爷。”傅敏酥浅笑,没说实话。
随安王恍然,听懂了傅敏酥的意思。
她来巧了,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糟心事。
“宣儿昨日又接了个案子,正查着呢,昨夜就宿在大理寺一直没回来。”谢相爷闲话家常般,似乎四周守着的士兵并不存在。
“稍后,我去大理寺看看。”傅敏酥笑着点头。
“有空也来我府里坐坐,给我家老王妃把把脉,她可没少念叨你呢。”随安王邀请道。
“一定。”傅敏酥应下,“我也挂念老王妃的,只是,长青医舍从筹备开始,一直不少事儿,也没能得闲。”
三人就这样闲聊起来,说的都是长青医舍的大小事。
对长青医舍这个新式的医馆,还有不少人看不懂,随安王也是不懂又好奇的人之一,今天遇到傅敏酥,就问个不停。
直到一个时辰后,金将军满面春风的归来,手里拿着一张明黄的锦帛,后面还带了十来个嬷嬷,看衣着,是宫中的。
傅敏酥眸光沉了沉。
所以,皇帝同意搜谢家人的身了?
难不成,长青医舍多出来的东西,是皇帝派人放的?
他是要对谢家对手了?
想到这儿,傅敏酥忽然毛骨悚立,后背发寒。
“王爷,谢相爷,看看吧。”金将军洋洋得意的把手中的锦帛递了出来,说罢,眼刀也横向了傅敏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