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们解药,马上帮我们解毒!”
巷民们凶狠地踩断那块虚弱的门匾,野草堂几个字瞬间被踩碎。
这时,一队内侍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淮山巷。
“可够难找的,南城的小巷太乱了。”
此时的天气已经有些热,内侍们跑了半日都满头汗。
“怎的那么多人聚集?”一个内侍发问。
“好像还有官差。”
“别管那么多,先把牌匾给了苏姑娘再说。”
他们从巷口走到了另一边的巷口,都没找见野草堂。
一个内侍问正在看热闹的路人:“野草堂在哪里?”
那人见到内侍的服装,心想这野草堂是真要倒霉了,连宫里的人都出来了,怕是不好收场。
他指着人群围着的小门:“这就是。”
“嗯?”
几个内侍面面相觑。
又问了一遍,才确定。
难怪苏小姐问皇上要匾额呢,原来她连匾额都没有,不过这门也太小了,适不适合这御赐的门匾呢?
“苏姑娘是哪位?”一声尖利冲破人群的嘈杂,落在每个人的耳朵里。
“是我!”
这么特别的声音,刘斯和姜苟也注意到了。现场逐渐安静。
“请接御赐门匾。”
苏言裳当即跪下叩拜。
刘斯很快反应过来,也赶紧下跪,接着,官兵们跪下,民众有些不知所以,但当官的都下跪了他们自然也得下跪,只剩姜苟一人还站着了。
“姜院正,请你下跪。”
姜苟似是才反应过来,也跪下。
两个内侍抬着一个沉重的用明黄色的布盖着匾额,另一内侍扯开黄布,三个苍劲有力的字映入在场所有人的眼帘:“野草堂”。
苏言苏:“谢主隆恩。”
前几日面见成安帝时,他安排了制作这门匾,今日终于做好,几个内侍就扛了过来。
苏言裳起身,恭恭敬敬地说道:“公公辛苦了,可是这牌匾,小女子怕是不能要。”
这是御赐的,竟然敢拒绝?气氛陡然一寒。
苏言裳赶紧解释:“公公不知道,刚刚刘大人说,小女子没有太医院的允许,不能开医馆,您看——”
苏言裳指着屋内地上的狼藉:“他已经派人将野草堂的门匾给拆了,这野草堂也算是关门了。”
“嗯?”这内侍正是皇帝身边总管太监的干儿子宁远,说话可是有几分分量的。
刘斯立即道:“没有的事,本官是知道你们即将送牌匾过来,刻意让人将牌匾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