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滴汗水没有的黑楚风收起灵力,看着站在面前的凃战阳:“给他输点葡萄糖,半月内不能吃荤。你认识于鹤吗?”
“于鹤?认识,怎么提到他了?”
“他曾静做过我爷爷的警卫员,这人不大好说话,你就说是我介绍去的,跟他借我爷爷送他的那把古刀。那是沾满正阳罡气的物件,我要用来镇住小程的魂魄。你记住,借来以后放在小程的枕头底下,满十四天才行,那之后要尽快还给于鹤。”
凃战阳好像非常激动,觉得很难用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只有端端正正地向黑楚风敬礼。
离开的时候,身后的惊叹声此起彼伏,黑楚风打量一眼送自己出门的黑楚言,告诉他:“我认路,你不用送。”
“上次的事已经解决了?”黑楚言问道。
“早就完事了,现在楚文也回去上班,我们昨天通过一次电话。”
“那就好。这次的事听说他闹的很大,有机会你得说说他。”
黑楚风笑道:“你都说不了他,我能说什么?随他去吧,也不是小孩子了。”说着话的功夫已经到了大门口,上了车与黑楚言道别。
回到市区以后,黑楚风突然想去黑虞家中拜访,主要是打听一下关于香石的问题。在半路上把下属赶走,自己开车直奔太爷爷的家。
要说黑楚风可真是个好孩子,太爷爷没在家,但是却有一种很霸道的灵力在里面。黑楚风打开五方之门冲了进去,手中的灵力剑眼看着既要刺中目标的时候,他猛地收回来,险些伤了自己。
看着盘膝坐在沙发上的人,黑楚风有生以来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了幻觉。
那人见黑楚风来袭也不重视,端起茶杯抿上一口,道:“原来是你,那晚我们见过。”
该怎么称呼他?黑楚风纠结了。
“虞儿不在家,我来的时候就不在。你找他有事?”
也许,马上离开才是正确的。
“怎么,黑家也会有你这样的闷葫芦?见到老祖连句话也不会说。”
就这么走了八成不妥,干脆就跟着黑虞一样叫他老祖吧。于是乎,黑楚风收了灵力,不卑不亢地说:“老祖。您不是出去游玩散心了吗?”
莲轩咳了两声,微垂着眼:“走的乏了来歇歇脚。坐。”
无奈,黑楚风只好坐下,可完全找不到谈话的内容,他面前的莲轩始终垂眼做冥思状,似乎没把他的存在当成一回事。他们二人就这么沉沉闷闷的干坐了几分钟,黑楚风实在有些不耐烦,便问:“老祖,我有些事想请教。”
“说吧。”
“阴帝的那块香石在我手里,这东西不拿回去可以吗?”
“随便你处置,他也不在乎少了一块香石。”
“不知道阴帝用它来做什么。”
“没什么大不了的,平日里他只是拿在手里把玩,若是寻常法师拿到了,可利用香石行走于阴阳两界。”
哦,原来如此,这香石是阳间与阴间的通行证。得知这一消息,黑楚风也算是满意了,琢磨找个什么借口溜之大吉。就在他左右思量的时候,莲轩终于睁开眼睛放下双腿,理所当然地说:“走吧。”
“那我就不多陪老祖了。”
“去你家看看。”
“什么?”第一次,黑楚风惊叫出来。
莲轩整整衣襟,仍旧是那么的理所当然:“虞儿也不在,我一个人着实无趣,去你家里暂时几日。怎么,不愿意招待我这个老祖?”
黑楚风敢说不愿意吗?这可是黑家的老祖宗,是头一位祭灵师,也是头一位琉璃瞳!就算是黑虞也要对他礼让十分,自己这个小小辈敢对他严词喝令吗?见鬼啊,本来只是来探望一下黑虞,没想到捡了这么大一个包袱。
黑楚风的心里苦不堪言,脸上还得保持平静的摸样。他说:“很高兴老祖到我家做客,只是您这一身衣服,不大适合外出。”
“这有何难?”说罢,一转身,那飘扬的长褂便成了一身笔挺的西装,衬托着莲轩垂直腰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