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禹貉大惊失色,颤声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贺兰雪长长的睫毛下泪光晶莹,抬起头来,向他瞧了一眼,道:“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我可以用嘴吸去你体内的毒素了,因为……因为,再利害的剧毒,于我来说,都无害有益。”两道清澈的泪水自眼角缓缓划落,把面上的黑纱濡湿大片,“我从娘胎里生出来时,就有犯有一种怪疾,每隔几日,就必需将各种毒虫毒蛇的剧毒吸入体内,否则就会全身痛疼难禁,便是我日常服食的药丸,也是以五种毒物体内的剧毒炼制而成。”说着,她苦笑一声,道,“别人治病用药,我治病却要用毒,而且是越毒越好呢。”
凌禹貉越听越奇,他长这么大,竟是第一次听到这般怪异的事情,张大了嘴,一时说不出话来,一想到眼前这个弱不经风的女子,每日都要遭受毒物噬咬之痛,不禁全身发麻,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落拓汉子愤然道:“什么怪疾,要不是你那个丧心病狂的爹,当年每日在你怀孕的母亲的饭食中投放了数种不同的剧毒,让你一生下来体质就发生改变,你又怎么会受这么多苦,哼,他所下的几种剧毒,相互牵制,相互纠缠,不能发作,又偏偏淤积于五脏六腑之间,使人痛苦不堪,让人生不如死,都说虎毒不食子,他这样对侍自己的女儿,当真是……当真是猪狗不如了。”
贺兰雪哀求道:“宁大哥,我求你……我求你别说了。”
落拓汉子咬了咬牙,恨恨道:“他做的好事,难道还怕人说么,我偏偏要说。”
贺兰雪他望了一眼,一跺足,掩面疾奔而去。
落拓汉子大声叫道:“兰儿,兰儿。”
贺兰雪也不理他,穿过大片姹紫嫣红的花丛,远远去了。
凌禹貉看着贺兰雪远去的身影,胸中思潮起伏;他孤苦无依,流落江湖,遭人白眼,受人欺凌,自小就盼望有一个父亲,后来机缘巧合,学了一身武艺,再不用受人欺侮,儿时的愿望也渐渐淡了,此时想起,不禁叹气,若是也有这样的狠心一个父亲,倒是没有好些。
汉拓汉子望着贺兰雪背影消失的大片花丛,愁肠而结,忽然听到身后凌禹貉一声长叹,转过身来,勉强笑道:“兄台,那日在洒店之中,我见兄台气宇不凡,便十分喜欢,再下宁莳熔平生最爱结交英雄好汉,趁现在有时间,咱们一起去痛饮一翻如何。”一面吩咐家人在紫藤花下摆设下一桌酒菜。
正文 风华篇:千万美男爱上我(30)
汉拓汉子望着贺兰雪背影消失的大片花丛,愁肠而结,忽然听到身后凌禹貉一声长叹,转过身来,勉强笑道:“兄台,那日在洒店之中,我见兄台气宇不凡,便十分喜欢,再下宁莳熔平生最爱结交英雄好汉,趁现在有时间,咱们一起去痛饮一翻如何。”一面吩咐家人在紫藤花下摆设下一桌酒菜。
凌禹貉凌貉貉大病初渝,不胜酒力,几杯下肚,肚中炎热不堪,虽然好酒,也不敢贪杯。
宁莳熔叹声叹气,一杯接着一杯,凌禹貉劝道:“宁兄可是为了兰姑娘的病烦恼,兰姑娘这病虽然古怪,但是总有法子医治的。“
宁莳熔点了点头,倒满一杯酒,一口喝了,道:“法子倒是有的,只是所虽的几味药材十分难得,有些甚至只在医书中才有过记载,我寻了几年,也只寻到了其中一种情花。”
凌禹貉点头道:“原来如此,在下在江湖中的朋友倒也不少,宁兄不如把这几味所需药材的名字说出来听听,也许能助宁兄一臂之力。”
宁莳熔抬起头来,眼中透出几点光彩,道:“如此多谢了,这几味哟分别是天山血莲,情花,双尾螅蛇,冰火蟾蜍,荨鲺血,窅烨草,百叶灵芝,采雪蛛丝。”
凌禹貉自侍见多识广,然而,他刚才所说的几味药材,竟然有几味不曾听说过,沉吟道:“这天山雪莲虽然难得,但只要肯花钱,在一些大药铺中,倒也可以买到。“
宁莳熔苦笑摇头,道:“我说的这种天山血莲,却与一般的天山雪莲不大相同,据医书上记载,这种血莲生长在天山背面的阴阳交汇之地,而且还虽要每日以少年男女的心间的鲜血浇灌才能长成,天山玉女门的门主倒是有这么两株,半年之前,我亲自向玉女门邹门主相求,才知道已有一株血莲做为贡品进献入宫,余下的这株,做为玉女门的镇门之宝,玉女门是无论无何也不肯给了。”说着,仰脖子喝了一杯酒。
凌禹貉叹道:“天山玉女门的事,我倒是也听说过一些,听说其行事阴毒诡异,不知为了种植这么一株血莲,又葬送多少人的性命。”
宁莳熔摇头叹息,只是不语。
凌禹貉一面劝解,道:“宁兄不必烦恼,事情总有解决的方法,对了,即然有一株血莲做为贡品进献入宫,也许这血莲现在还在皇宫之中。“暗道,贺兰雪于自己有相救之恩,有时间,定要替她寻来几味她治病的药材不才好。
二十章:魂无归处为情牵
两人一面喝酒,一在说些江湖逸事,直喝到夕阳西下,这才摆休。
凌禹貉眼见天色已然不早,记起沈玉芙还在客栈之中,出了庄门,径到当日投宿的客栈,来到沈玉芙住下的房间。
一进房门,只见左边墙壁之上破了一个大洞,房中桌椅掌力兵器击得破烂不堪,显然曾经有人在此大动干戈。沈玉芙也已不见了踪影,唯有几名店伙计正在房中收拾残局。
凌禹貉见此情形,不禁心惊,拉住一名店伙计,道:“这里怎么成这样了,住在这房里的姑娘哪里去了?”
他这时身上穿着一袭干净的白衣,风度翩翩,自与当日来投宿之时的肮脏模样大相径庭,那伙计当日送茶倒水,倒是曾见过他几面,这时却未认出,嘘了口气,道:“公子不知道,前天晚上,两位客官店中打架,几乎没打客栈给撤了,后来,见到这房中住的姑娘,不知怎的,才住手不打了,第二日天明,便顾了车马,把这房里住的姑娘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