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岳可期告罪,说公司临时有些急务,必须赶回去处理,今天的婚礼就不参加了。
见鬼的急务!岳彦期心知肚明,她是被他逼走的,他说的话那么伤人,又将她赶出去,映璟当然没有勇气出现了;她很识相,知道他不乐意见她,所以躲开了必然的尴尬。
他是不想见她。
可是见不到她,他的心又……觉得空洞。放下酒杯,他诅咒自己对她的在乎,他介意,很介意!
“岳大哥!”一名挺着圆滚肚子的年轻孕妇经过他身边,和他打招呼。
“你好,令心。”是岳可期的幼年好友,已经怀有六个月的身孕,特地从美国回来参加婚礼。
林令心开心地笑着,手臂挽了位高大的混血帅哥。
看到她身边的男人,岳彦期脸色刹变。
“岳大哥,我跟你介绍,这是班,我的先生——”话还没说完,岳彦期的拳头猛然揍向班最引以为傲的鼻梁上,也打飞了他的微笑。
“岳大哥!”
“噢,Shit!你干吗!”班跌到地上哀号,不明白自己招惹什么了,不但莫名其妙飞来一记拳头,衣领还被揪起。
“混帐,你不是她的男人吗?怎么又是令心的丈夫?”岳彦期忿怒质问。
“我……”
“你甩了她?!”
班看清楚他的脸,无奈呻吟。这世界怎么这么小?他居然是新娘的哥哥!“噢,原来是你,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说谎一定会遭到报应……”
岳彦期用力将他提起。“你给我说清楚!”
“那是骗你的!”
骗他?
“我不是Karena的男朋友,你当年见到的只是她骗你的一场戏,我是被临时抓去配合的。”
岳彦期放开手。
“的确有很多男人追她,但她从来都不看他们一眼,尤其这两年,她仿佛跟自己怄气似的,整个人变得封闭,几乎没有娱乐,生活也枯燥得像修道,大家都猜她八成受了什么刺激,在惩罚自己。”班松了口气,清清喉咙。“说实话,我认为那个刺激就是你。”
空洞的心,搅进了更多混乱的物质,岳彦期凝着脸,想要理出思绪。
她骗他?
她惩罚自己?
她——一直都爱他,所以那天才会来找他,因为她终于卸下了十字架!
映璟!
岳彦期拍拍班的肩膀。“谢了,有空让你打回来。”
班捂着鼻梁,瞪视他迅速离开的脚步,又不是风吹,跑这么快。“少来,口说无凭,有种你现在就让我打回来!”
一双嫩嫩的小手捧住他的脸,有点疼惜又藏不住好奇,林令心开口问老公:“你刚刚说的演戏,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嘛……”说来话长。
岳彦期到岳可期身边,亲一下她的脸颊。“新婚快乐!”
“哥!”
“抱歉,我得先走。”
他匆忙转身,程映璐站在他面前,她眨一下眼睛,告诉他:
“她搭下午的飞机。”
“小姐,你的行李就这些吗?”
“是,麻烦你帮我搬上车。”程映璟关上门,坐进计程车。
司机发动引擎,踩下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