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收到之后,她才发现这哪里是一套睡衣,完全就是……
系好了倒是看不出什么,就是一件有点小性感的纯白战袍,但是前面后面都可以拉开,前方的蝴蝶结只能堪堪遮住胸口,还是可以拉开的……拉开之后就,
无所遮挡,直白呈现。再往下就是熟悉的钢圈,用来承托形状,接着往上用丝带完整地绕出两个圆圈,不用想都知道穿上以后,一旦蝴蝶结打开,这两圈托着的……该有多明显。
吊带蔓延向后,腰下也是一拉就开,而且如果是什么都没有就算了,还有,有几条聊胜于无的线,完全掌握了撩拨的最高境界,若隐若现。
虽然如此……但他应该看不出来。
而且,其他的他都知道怎么穿,这一件,她偷偷加个内搭,他应该发现不了。
路栀抿了下唇,计上心头。
她举起那套白色的,此刻正好端端系着,这样看,只有杯下会露出一点点白皙。
“这套?”
“可以。”
她一个起身准备冲向卫生间,下一秒,被人拉住手腕。
“怎么有两件?”他道,“把内衬放下,宝贝。”
“…………”
路栀:“你说让我自己选的!”
“这不是让了?”他说,“只是有一件被我否了而已。”
“还有,是我帮你穿,宝宝。”
路栀自知理亏,慢吞吞挪过去,他正慢条斯理解她睡衣的纽扣,做得清风霁月,高雅极了,像在泡茶,气息安定。
解到第二颗,路栀一把攥住,说:“那个……可以关灯吧?”
“可以啊,”他贴心得很,话音正落就关了顶灯,只剩一盏小台灯,灯光不亮,但暖色调的气息烘托得气氛更加馥郁,光从他背后打过来,只拢住这一方小小角落,像聚光灯,整个舞台只聚焦这一处,他一边解,一边继续很关切地问她感受,“这样?”
……一时分不清他在问什么。
是灯还是……难道要夸他解得好吗……
她咬着唇死死不说话,等他解完,将上衣和底下的两件放到一旁,甚至还耐心叠好。
路栀觉得这人真的好恐怖。
他目光转回来:“你挡着干什么?”
“……”
“没说,没说不能挡啊。”
“挡着我不好穿,宝宝,”他将一旁的白裙拾起,端详了会儿,很快捏住一角,“手垂到两边去,嗯?”
手腕软绵绵垂下,但又本能面红,她几乎整个身体侧转,几乎要转到他胸膛里去。
好在这样也算是穿好。
他指尖撤离,但仿佛还能留下空气印记,指腹偶尔在穿衣中划到她皮肤,带来一道很短、很轻的轨迹线,甚至几乎于一触即离,却仿佛给她身体烙下印记,她感觉被划过的地方,正泛着滚烫的红。
“别抖,”他说,“冷么?”
“……不冷。”
空调被他往上调了两度,但他穿得并不像她,适配不了改后的气温,因此泛出些湿润的潮热。
她摇了五,还是不能走,他摇出六,那枚棋子又顺着往前走六步。
抽出一张卡牌。
她仍旧被他抱着,不用翻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