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宁无期忽然一顿,“若是阿桓不去也没什么。”
霎时间,因宁无期的话升起希冀的心突然停止了跳动,但不等江桓多想,宁无期又继续道:“阿桓若是不喜欢,我们也可以一直留在江城。”
“……哪怕一生不离开?”江桓的声音有些不稳。
“对。”宁无期没有丝毫犹豫。
“无论是看大好河山,还是留在江城,我的身边都不能没有阿桓。”宁无期的声音虽轻,语气却十分郑重。
“我要与阿桓相伴一生,其他都可以没有,但阿桓不能离开。”宁无期挨着江桓的耳朵,声音一点点传到了心里。
“……我不会离开。”过了半晌,江桓才声音有些干涩地开口。
他转头,对宁无期轻轻奉上一吻,呢喃:“哥哥去哪,我就去哪。”
看着江桓无比认真的神情,宁无期深吻了下去。
虽然两人心中已经有了决定,但离开江城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几个月后,江城冬去春来,宁无期和江桓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皇宫内,江锦绷着脸,一路走过朝他恭敬行礼的宫人。
到了御书房外,一名资历尚浅的小太监看到江锦立即恭身行礼,还开口称呼:“奴才参见摄政……”王。
话没说完,他就被江锦瞪了下,同时小太监身后还有一双手捂住了他的嘴。
福喜讨好地朝江锦笑笑,江锦这才拂袖进了御书房。
“你啊,真是不会说话。”福喜收回手,瞥了眼小太监。
小太监被江锦吓到了,但听到福喜的话又不明白:“……为什么啊,摄政王是多么位高权重的称呼,但刚才……”
殿下好像不喜欢……
福喜摇了摇头,“你待久了就知道了。”
安王殿下是被政事搞得头大,自从陛下和宁公子离开江城,这半个月里安王殿下总是黑脸。
御书房内,江锦一拿起奏折看了眼就感觉头大。
“……两个多月啊,这我可怎么熬啊。”江锦哭嚎着。
哭嚎了半天,他又继续道:“希望宁大哥快点带皇兄回来。”
福喜端着饭菜进来,已然见怪不怪了。
安王殿下每日必会如此祈祷,他已经习惯了。
此时的宁无期和江桓已经到了距离江城千里之外的南城。
但两人走的不是陆路,而是水道。
南城有一条很大的江,江水清澈见底,周围都是青山。
一望无际的江面上,一叶小舟上一站一坐着两个人。
宁无期原本在划着舟,忽地施展轻功离开广阔的江面,江桓就坐着看着他的背影。
顷刻间,宁无期又回来了。
他从舟顶轻跃到舟上,送了一捧花到江桓面前。
“看,喜欢吗?”新鲜的山茶花沁人心脾,江桓垂眸接过,然后抬眼望着眼前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