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能不能和我一起吃晚餐?”
“哦,等一下。”唐天问严之述,“之述,我今天晚上有没有行程?”
严之述的反应速度可比拟光速,眼睛的视线尚在文件上,声音已传来:“今天晚上六点约了时空国际的总裁吃饭,期间要谈下一年的合作计划。”
这个合约关系到唐氏集团的股价浮动。唐天只得拒绝她,很无奈地说:“悦悦,今天晚上不行。”
顾临悦却没有任何不高兴的表现,反而宽慰唐天:“没关系,工作比较重要。那晚上见。”
结束通话,唐天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严之述和各位董事的束束目光密密包围,纳闷,好奇,探究,各含深意,没有掩饰,无法回避。
晚上与时空国际的会谈约在一家西餐厅,同行的是总裁特助严之述。今天晚上的唐天有些心急,未等严之述说完那些商场套话就直奔主题,内容、条件与底限一一罗列,然后直接问对方有无合作可能。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早就耳闻唐氏集团的总裁行事迅速果敢,只是没想到如此高效,如此雷厉风行。果然有大将之风。好,这份合约我签了。”对方总裁倒也干脆利落,大致浏览一下,提笔就签上自己的大名。
严之述和对方总裁特助看得目瞪口呆,心惊肉跳。真真无法想象,一个上千万的合约用了不到十分钟就解决了,简直是商场奇闻。
搞定合约,唐天吩咐严之述好好招呼对方,然后飞车回家。严之述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暗自感叹,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呀。
只是有人身陷其中却不自知。
唐天停稳车,几乎是跑着进门。但是,在客厅闲闲看电视的玲姐迎头给他浇了一头冷水,“阿天,悦悦出去了。”
唐天始料不及,硬生生停下脚步,惊问:“什么时候出去的?”
“早上起床后就出去了,一直没有回来。”
唐天那颗急速跳动的心突然就慢下来,整个人软软的,没了力气,没了精神。在沙发上坐了很早,花花绿绿的电视画面不停变换,他有些不耐烦,无事可做,久已消失的空荡荡的感觉再度降临,只好一个人跑到二楼阳台吹冷风。
顾临悦双手用力托住即将倒下去的严之丹,问:“阿伟,现在几点了?”
“十点了。”阿伟拍拍严之丹的脸,试图令她清醒一点,“丹丹,醒醒。”
严之丹没有反应,看来已经醉到不省人事了。顾临悦把她推给阿伟,“阿伟,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去买单。”
顾临悦和阿伟搀扶着严之丹从Pub里走出来。阿伟去拿车,严之丹全部的重量都压在顾临悦身上,压得她差点喘不过气。好不容易等来阿伟,两个人手忙脚乱地将严之丹安置在车上。汗水浸湿了衣衫,冷风吹来,顾临悦不禁瑟瑟发抖。
冬日的天空更显幽蓝,在城市灯光的映衬下,散发着点点柠黄的光芒。虽是夜晚,交通依然繁忙。阿伟开着车,东拐西拐才找到严之丹的家。安顿好严之丹,阿伟接着送顾临悦回家。
一盏一盏路灯闪过,两个人的谈话自始至终围绕严之丹。
“丹丹是个可爱的女孩子,看起来很霸道,其实很善良。”顾临悦说,“阿伟,你们认识很久了吗?”
“对啊,快三年了。我一直在那里做师傅,她一直做服务员。”阿伟平淡的口气中带有零星暖意,在这个冬日的夜晚中倍感温和。
顾临悦有所察觉,不知不觉竟问出来:“你喜欢她?”
“对。可是现在我不能告诉她。我想当我的事业稳定之后才跟她讲,我不想她为我担心,不想她因我受苦。你不要告诉她,明白吧?”
“明白。”不曾想到如此平静无澜的阿伟竟会有这么深远宽阔的感情担当。
“可是我不知道她是否喜欢我。”
“要不要我帮你?”顾临悦热心地问。
阿伟有些腼腆地笑了,“不要。我想自己来。”
到达唐天的住所,阿伟停稳车子,很快下车跑过来帮顾临悦开车门。
“阿伟,原来你还是一个绅士。今天晚上谢谢你们陪我过生日。”顾临悦边向大门跑去边回头说再见。
“再见。”阿伟猛然想起来顾临悦的礼物还留在车上,急忙叫住她:“悦悦,你的礼物和蛋糕。”
顾临悦乐颠颠地折回去,笑嘻嘻地从阿伟手中接过洋娃娃和蛋糕,模样十分可爱。
站在阳台上吹冷风的唐天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认出此刻与顾临悦有说有笑的男孩子就是前段时间迎着她走过去的那个人,这个发现与认知令他的心紧紧纠结在一起,担忧与难过一起涌上心头。
顾临悦轻手轻脚推开大门,进入房间,一眼便发现唐天坐在卧室的沙发上,低着头,看起来不太高兴。
“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