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水流被扰乱了,是岸边有人跳下来帮忙。
我一把抓住殷心悦的胳膊,将她往上托,上面跳下来的大哥看着跟有经验似的,二话不说抓着她的胳膊也就十几秒的工夫就上了岸。
好在哥们从小就不是个省心的,老背着老爷子去村子里的河里,幻想自己是潜水员,每次都是潜到水底才肯罢休。
这点深度对我来说就跟玩似的,扑腾几下就爬上了岸。
身边的人早就打了120,殷心悦被围在一群人中间,我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不过应该是在做急救措施。
我松了口气,一屁股瘫坐在地。
六月的太阳不算很毒辣,照在人身上只是暖,周围人的影子在身边不断的来往,极其不真实。
我眼见殷心悦被抬上了救护车,我也被安置在救护车内,愣愣的被拉到医院。
在车上的时候我就跟江恒打了电话,简单说明了情况以后就让他赶紧来医院。
等到江恒到医院的时候,殷心悦已经醒了,正坐在病床上痛哭流涕。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莫名其妙就跳了。”
这说了还不如不说。
不过也不能怪她,毕竟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一睁眼自己就已经跳水了,换谁也冷静不下来。
我搬了把椅子坐在她床边,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靠啊,什么东西啊,呜呜呜我差点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一会儿的时间,殷心悦说了不下三遍的“莫名其妙”了。
看得出来她是真觉得一切发生的都莫名其妙。
“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江恒看她惊吓过度的样子,语气也柔和了点。
现在也顾不得什么过节了,殷心悦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让语调平稳了些:
“我只记得去买的时候,遇到一个女生在发什么姚姚公主的邀请函,我也被发了一个。然后……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在我有意识的时候,就已经接触水面了。”
我一愣,似乎把握住了其中的关键。
“邀请函?”
殷心悦在身上四翻找,她身上也就外套有两个口袋,说话间就已经拿了出来。
我从自己身上翻出那个邀请函。
这个邀请函看着很华贵,整体玫瑰色打底还有金丝做点缀,印章上刻下一朵简笔画成的玫瑰花,添了一抹童趣。
奇怪的是,我俩在水里的时候动作幅度很大。这两封邀请函就算没掉出去也该湿透了,但问题就在于两封邀请函保存的很好,完全没有水渍。
我侧了侧身挡住殷心悦的目光,将我的那封拆开来看。
只一眼,我就感觉像是有人兜头泼了盆冷水,刚才驱散的寒意又一股脑涌进四肢百骸。
都不需要看下面的内容,我就知道这封邀请函是专门为我准备的。
因为顶头的一行明晃晃写着:
尊敬的顾丞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