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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第2页)

作者有话要说:  在下家里断网中,路由器时好时坏,所以会放到我目前写的位置。行文有些艰涩,十分对不起,我会尽量长话短说的。下次更新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在这里跟还在看我这篇狗血废文的孩子们说声抱歉。【鞠躬

#2。8#

两个人从快餐店里出来,脸色都不大好看,活像是前赴后继地吃坏了肚子,又得不到相应的赔偿。Sam不放心地看向摇摇欲坠的哥哥,对方反过来捏他的脸。他欲言又止乖乖任人捏圆搓扁,Dean兀自玩了一会儿,怪他太乖,嫌弃的在他衬衣上蹭蹭手指,大摇大摆的去讨好刚从Tom那儿牵来的坐骑。也没忘给教练捎去一大份枫糖布丁。Sam觉得Dean对他实在好——当然Tom对哥哥也很照顾就是了。那大概是类似于成人间友谊,围绕着机械、美酒、漂亮姑娘,还有棒球。总之Dean没事,他就安心。

不过他所谓安然无恙的Dean,平生第一次靠双手插上车钥匙,开门和关门。他盯着后视镜里那个显而易见面色惨白的大男孩啼笑皆非,直到Sam不紧不慢拉开车门,这只沮丧的孔雀才飞速敛好无用的尾羽,变作凡常。

Dean Winchester,只负责欢歌引吭。

依照弟弟的习惯,Dean陪他逛了一下午书店和市立图书馆,赶回旅馆前又跑了趟药店,等枫糖布丁到Thomas手上时,稀稀拉拉半起子水,看上去格外像某种补脑的同类食物。男人不挑剔,当着两个未成年的面就着啤酒三下两下吃完了。男人的房间在隔壁,兴致勃勃地来找兄弟俩串门,一问起友人就遗憾地说没有见到,但以防万一已经留了口信,明天会按计划启程去另外的城市。哥哥偷眼看向Sammy,那孩子跟Thomas聊得正当兴头询问春游野营的注意事项——Dean心里绷紧了发条。他们一年多半时间都在串林子刨野坟,野外生存更是必修第一课;他明白Sammy问这事的用意何在:虔诚的信徒妄图重修巴别通天塔上达天听,然往日荣耀已坠,故土难寻。

温德姆并非乐园。

此间事悬而未决,他已不想再多做盘桓。Sammy是顶置项,那孩子欢喜鼓舞的正准备扑向难得的野营,没必要为他一时的心忧牵绊婉转。况且,他既然能看见,那么Sam十有八九就能遇到那位大人;Dean没自信能在弟弟面前滴水不漏鬼神不觉。所以早点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Tom,关于明天的行程……”

三人在这天天没黑透的时候就踏上了离开的汽车。Sammy晚餐吃了哥哥给的药,很快就陷入沉睡,一直到学校夏令营营地附近的森林才幽幽转醒。负责的老师对三人半夜提早到达并未诧异,甚至连兄弟二人的住宿都没多过问,由着Thomas把他们带走。住宿的帐篷靠近营地篝火,烧红的炭苟延残喘,在黢黑的森林中余光微弱。夜晚疾驰而去,白昼接踵而来。

Dean Winchester这一夜,并没有失眠,相反,Dean一直在做梦:它是一个惯常的梦魇之夜。它的首味是座无虚席的甲子园,温和的日光和泛着潮湿海味的老旧皮衣;中香是烈火加身的年轻女性,人体烹熟烧焦的糊味儿伴随燃烧弹的巨响,以及额头上的点点余温;最后才是老家门前那棵树树叶沙沙的轻柔,与恬静流淌的溪水般叮咚作响的清澈阳光——母亲在树下仰头看向树上的父亲,那人刚做完秋千架,冲他的妻子竖起拇指;他们是永久的天作之合,小Dean那时候甚至还没出生,他正在母亲的子宫里舒展拳脚,体贴的悄悄地伸了一个懒腰:阳光正好。

时光请允我深情得以不老;时光啊,请允我以情深,得拥不朽。

那男人几乎是天生的游吟者,你无法想象他浪漫的笨拙,无法想象他最阜盛的情感,无法想象他拥有的世间最正直忠实的品格,无法想象他的披荆斩棘破浪乘风,然而最终,折戟沉沙土崩城陷。他明明说过「Mary,你是我的世界」他明明有说过的,Dean心想,而或许,那也是他短暂的美梦?或者又是一段恰好相逢的难堪的突如其来的沉默前奏。

凡常被隐匿被压制被隔断的情感映射在色块凌乱的梦里,像是置于灶火之上反复灼烤。他心里那铁箱子似乎烧红了,烧得透明了,能伸手触摸到内里果冻式却令人作呕的负面情感了,那多令人羞耻。只是,Dean唯一能够庆幸的是自己良好的生活习惯,面朝下握紧匕首,不让Sammy察觉他的梦,亦或是他的情感。

这不是老Sammy谈心时间。

所以这个清晨,和以往的很多清晨并无不同。只多眨几次眼,咽下嘴里鼻腔的血腥味,活动僵硬的肌肉,忘掉短暂的生长痛。Thomas拿着手套和球等在一旁,准确来说,在和早起的Sam玩国际象棋,Dean只能看得出来黑棋多白棋少,还有Sammy girl捏住一枚棋子得意洋洋的谦让。

这个清晨就是Dean Winchester最为平常的一天开端。

“你俩可真行——噢赔我的漂亮姑娘!”

Dean夸张的在床上哀嚎,从窄小的行军床上滚下来,抱怨起弟弟实在不懂体贴,好像不是他昨天把半睡半醒的弟弟抱进来就直接放在了大帐篷中间唯一的成人单人床上一样。Dean起后不久,Sam跑去集合,他也就跟着出了门。Thomas把男孩让到不远处的空地上,递给他球。Dean下意识去接,手举到半空,停顿,随后插回了口袋。Thomas定睛锁住Dean,没有错过他脸上瞬间似醒未醒的一小段空荡,等待Dean给他回答。

“Tom,我退出,这次是最后一次申请退队了。”少年手指在兜里摩挲着粗糙的球体表面,在Sam视角范围以外后,急速滑落了颊边的满满笑意。他的视线串联着弟弟的身影,不曾移动分毫。

“……又是Daddy和Sammy?”

Dean摆出得意又嫌弃的神情,肯定了来自教练的发问:“对啊,一直是Sammy。(Yeah; always Sammy。)”

Thomas捺下种种念头,目光追随Dean望向那个被宠爱的孩子,嘴角不可遏制地抬了抬。这孩子永远不会知道哥哥经历了什么,他不是不关心,可这关心只是隔靴搔痒,无法真正帮上忙。这一点,他简直跟他那位父亲如出一辙,天真而愚钝。不过,Thomas还必须有事情需要确认:他不死心的追问起预选赛的事。Dean掏出手,手里捧了个错杂签名的旧棒球,他冲Thomas炫耀的摇了摇,有一下没一下地上下抛着,口中依旧在重复刚过去不久的那场伟大胜利,“你瞧,纪念品!我已经打出最优秀的终盘,我不想再要求更多了。Tom,这不是我的路,它不是。”

Dean转过来直望向Thomas湛蓝的眼眸,他的眼中暗潮汹涌表面却只是湿漉漉的沉静的绿色。像是营地晨间被朝露盖熄的篝火,时不时仍会冒出几丝状似复燃的青烟。男人恸然,柔和语调劝诱性问出“你在温德姆是不是碰到什么了”这种话来。Dean被蛊惑,低沉的坦白:

“我想,是我父……”

他的话戛然而止。

随后,恍然得悟终焉剧本一般笑起来,神色又是茫然的迷惑的,乃至是安息嘲讽、捐弃如敝履的,刚硬地重复了两次,“不,没谁,谁也没有。”

Thomas勾勾嘴角,嗅着空气中的香气,几乎产生想要拥抱它的冲动。Dean的灵魂在凄楚的翻滚,然而很快被说服安然平静下来,将波涛藏入深海。Thomas意犹未尽地安抚发痒的牙床,随口提起在温德姆的老友。那是他最好用的后代,作为回末黑手,是垂钓中最肥美的鱼饵。Thomas将男孩往营地外引,声音低沉,似乎并不想公开谈论这些私人事务,温家哥哥收回放在欢笑着的弟弟身上的注意力,跟随自己的教练离开。两人不多时就到了早就谈起的森林小屋,房间井然有序,没有落灰的痕迹,冰箱里甚至还有没吃完的披萨和冰啤酒。攀爬到房顶的绿植在窗户附近垂下蜿蜒的枝条,几条不知名的红色小鱼就在这光影里来回游弋。

一切安逸而美好。

Thomas拍了拍愣住的前队长,将准备好的麦片和煎蛋推到了他的面前,“幸好还是热的。你中午要是想吃巧克力汉堡我也可以做,当做……昨天布丁的谢礼。”

Dean没说话,他说不出话来,任由男人自顾自讲了一句“不用客气”。

男人做很多事似乎都不要理由。无端端对他好,无端端的为他开启另一道命运之门。Dean跟Thomas相识是在第二年的冬天。他们结束流浪,选择驻扎美国中部的小镇。Thomas是新学校的棒球教练,单方面跟他一见如故,努力游说Dean参加球队走职业化路子。这个男人大多数时间都是个好人,就像父亲一样,只在训练上性子恶劣:很长一段时间里,Dean都径直默认这位教练为人生导师,这个人生当壮年又极富阅历,骄傲却不刚愎自用,甚至还很洁身自好——他几乎跟父亲是完全不同类型的一位长辈。他身上还很容易见到让人沉迷的莫名其妙的神秘感,现在想来,这大约是种族差异。Thomas的人生的确停留在了顶峰时期,并以此种形态度过多年。这让他体贴绅士,乃至温柔,惹人倾慕。这固然不错,拿那男人的话来讲,但并不总是好的。

“你总是眼看着他们变老,总是看着他们先一步离你而去,留你一人独自品尝孤独和寂寥。你明白吧,Dean?”Thomas看着Dean了悟的点头,语气从痛楚切换到了甜蜜,“人类实在是太过脆弱的物种,然而上帝将他们放在了世界中央,要其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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