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拦在眼前的这个带有团扇家纹的蓝色背影,鸣人的心头顿时一松,随即便有些郁闷地埋怨道:“佐助,你这家伙还是这么爱装酷!”
然而不同于鸣人的轻松,砂忍一方看到宇智波佐助的突入进来俱都是惊骇莫名。
如果说风遁·罗网形成的查克拉巨网会被宇智波佐助切断还可以说是手鞠修为不够,有意留手,但是那道土流壁可是出于自来也之手,为了保护自己的爱徒鸣人,这一招可以说是全力施展,毫无保留,然而这道土流壁最后却还是在宇智波佐助的斩击之下一同被斩成碎片。
想到这份威力,手鞠心中一片骇然,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思索着这一刀如果宇智波佐助不是为了解围,而是直接瞄向自己的喉颈,自己究竟是否还有招应对。
海老藏更是不顾长辈的颜面,闪身护在了手鞠身前,小心谨慎地问道:“敢问小哥,木叶白牙和你是什么关系?”
宇智波佐助高傲地回答道:“老人家,我们现在可是敌对状态,对于敌人我可没有告知自己情报的义务吧!”
随即,宇智波佐助瞥了一眼被护在身后的手鞠说道:
“就像她说的那样,既然只要还剩下一个砂忍忍者,这场战斗就不会停止。那么同样的,只要还剩下一个木叶忍者,这场战斗也同样没有结束。接下来就由我来代替我不成器的同伴前来领教砂忍村的高招。”
手鞠强自压下心中的恐惧,高声回应道:“别太瞧不起砂忍了,木叶的忍者!”
随即,手鞠便要再次挥舞三星扇向宇智波佐助攻来。
然而海老藏却举重若轻地单手按住了三星扇的扇骨,制止了手鞠。同时他背在身后的手也悄悄勾了勾手指,指示棚顶上的巨型变色龙带着昏迷不醒的勘九郎和散落的傀儡们向两人身旁移动,准备撤退。
手鞠半是焦急,半是不解地问道:“为什么,长老?这样下去砂忍村岂不是要输掉了!”
海老藏挥手制造出一块蛋壳形状的风罩将自己和手鞠的声音隔绝其中,严肃地问道:
“你有获胜的把握吗?刚刚那一刀可是那个旗木朔茂的刀法。”
海老藏的话一下噎住了手鞠的喉咙。
“旗木朔茂”这个名字,在砂忍村可谓是家喻户晓。
正是他当年带队奇袭砂忍村,将留守的人无论平民还是忍者,老弱还是妇孺尽数屠尽,赤砂之蝎的父母也在此时为旗木朔茂亲手斩杀。
这一役中,砂忍村损失了大量的傀儡工匠,导致砂忍村的傀儡成为了斗室中的艺术品,再也没法作为战争机器进行大规模的列装,最终不得已输掉了第二次忍界大战,成为了砂忍村衰败的开始。
在旗木朔茂剽悍的战绩加持下,他所使用的刀法在砂忍村几乎成为了“断山煮海”、“神鬼莫测”的代名词,而之前手鞠使用三星扇挥出的两式风遁忍术虽然声势浩大,但是查克拉的消耗也是不小,想要在这种不利情况下扭转战局击败宇智波佐助可谓难如登天。
于是在思索良久之后,手鞠缓缓说道:
“……没有,但是那个人的话肯定可以打败他!请海老藏长老派遣卷卷们去把他找来,在那之前我会尽量拖延时间和消耗这个木叶忍者的查克拉!”
卷卷正是那些巨大变色龙的爱称,而手鞠口中的“那个人”指的自然就是砂忍村的一尾人柱力我爱罗。
海老藏闻言摇了摇头,手中捏了个剑指,虚拍一下,手鞠的头上立时便如同被手杖重重挥击过一般,鼓起一个红彤彤的大包,疼得她闭起了眼睛,双手下意识地捂住了脑袋。
随后海老藏严厉地教训道:“别被眼前一时的胜负迷住了心神!我们本就是为了刺探情报而来,如今达成了目的,自然也就该离去了。没必要为了一时的意气之争,泄露了自己的底牌。”
手鞠略微尴尬地笑了笑,似懂非懂地问道:“海老藏长老,我们到底刺探出了什么情报了?”
“不一定需要拿到卷轴或者口供才叫做刺探出了情报。用眼睛去看,用脑子去想一样可以获得情报。
那个小子有目前木叶村中最强大的忍者作为老师,顶着一头惹人头痛的金色刺猬头,再加上那异乎寻常的查克拉量,这个小子十有八九就是四代火影之子,漩涡一族的后裔。”
正在此时,门外又呼啦啦地进来八名忍者,最前头的正是日向雏田,她如同一只矫健的小鹿一般步履轻点,几步之间便跑到了鸣人的身边将他抱在怀中,而在她身后的则是旗木卡卡西、夕日红和山城青叶三名上忍以及四名带着面具的暗部忍者缓步走来。
原来宇智波佐助在完成修行后一直就跟随在旗木卡卡西和夕日红身边,三人分头搜寻着自来也的踪迹,恰好在半路上遇到了赶回支援的日向雏田和山城青叶等人,两边这才合流一处,一起赶来仙味居。
而宇智波佐助则是由于担心鸣人的安危,于是先行出发,将通知旗木卡卡西和夕日红的任务交给日向雏田等人,最后成功抢先赶到。
见到旗木卡卡西,自来也才终于放松下来,恢复了往常豪放不羁的样子,指了指远处的说道:“砂忍的事情,全都交给你了,旗木卡卡西。小心点,人家要和木叶村战到最后一个砂忍忍者呢!”
“砂忍吗……”旗木卡卡西有些哀愁地想道。
随后,他掀起护额露出写轮眼来,凝重地说道:
“这些事情对双方都是痛苦,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所有人都能把它们忘掉。但是如果一定要回想起来的话,我既不会转头不看,也不会退避三舍。至于以后会怎么样?后来的事情,就让后来的人去评说吧。”
“巧言令色!恬不知耻!”
留下这两句冷哼之后,海老藏和手鞠便在巨型变色龙的帮助下,同勘九郎和傀儡们一起隐去身形,从大厅中消失不见。
“逃跑了吗?”写轮眼中空无一物的景象让旗木卡卡西如释重负地轻叹道。
自来也笑道:“‘旗木’的名头还是很好用的嘛!”
“要是有一天‘旗木’的名头能够没有用就更好了。”旗木卡卡西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