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城真是客人,理所应当占据了视野最好的第一排,悟大人早在出门前就给她的包里塞满了各种零食。
她此刻毫无顾忌地拿了出来,试图向在场的所有人分享自己目前较为沉迷的北海道雪饼——
冥冥拒绝了。
京都校长看了她一眼,说了一声‘不用’。
歌姬正忙于和禅城真身边的五条悟吵嘴,并且在五条悟当着她的面拿了一块雪饼后,气鼓鼓地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块,骂骂咧咧说他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做尊重’。
加茂芽吹向来不会拒绝禅城真,不过她的神态有些郑重:“……前辈。”
在赛前动员之前,乐岩寺嘉伸单独和京都校的学生见了一面,那时候的加茂芽吹并不在场。
她是加茂一族的嫡女,可身上有关于禅城真的标签却更重。
在‘失去’赤血操术的术式以后,她在明面上靠着体术和咒力保留二级咒术师的评级,所有人都明白她没有前途,只是出于面子给她几分尊重。
加茂芽吹明白禅城真的用意,这几年里她静下心多学多看,在以前从来没有注意到角度里观察到了许多事,从老校长看见虎杖悠仁时的神态中,就猜到了他会做什么事情。
不过禅城真本人却没有把芽吹的提醒放在心上,反而把一整袋雪饼都放在她了手里:“放宽心。”
禅城真对周围的年轻人向来都持着放养的态度,无论是天体科教室的那些学生,还是家里可爱的小樱和小惠……
她坚信要让雏鹰学会飞翔,长辈们总是要率先放手,监护人唯一需要做到的事就是确保他们不会迅速夭折。
就这一点而言,禅城真还是十分相信五条悟,她只需要在旁边悠闲地抄着手看着。
小真施施然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然后和小悟交换已经拆开的零食。
两个人一会儿“吃吃你的”、一会儿“尝尝这个”,在封闭的观影室内上演了一场毫无营养的肥皂剧。
就在禅城真因为无聊快要开始打哈欠的时候,房间内代表着咒灵数量的所有符纸都尽数燃烧起来。
“有敌人。”她说。
乐岩寺嘉伸注意到她说这句话的语气非常笃定,他知道自己难免是在带着有色眼镜看人。
但他总觉得禅城真的到场和今天的意外不是巧合。
然而五条悟就像是每一个坠入爱河的毛头小子,丝毫没有察觉到半点的不对劲,还在邀请犯罪嫌疑人前往现场欣赏她的成就。
“看来到该活动身体的时候了,”他说,“小真要一起过去吗?”
“我是客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