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再一次的坐在一席,就连眼前的茶都还是上次的那个品种。
瞿漠并未端起杯子,直奔主题,“不知今日宁国侯找我过来,又想要告诉我什么事?”
宁国侯见此笑了笑,“五皇子不必紧张,今日的消息是个好消息。”
“好消息?”瞿漠挑眉,“也不用如此拐弯抹角的了,宁国侯说了便是。”
“想必五皇子如今一定在为如何扳倒三皇子而感到发愁,正好我这里有一个法子,能够帮助五皇子,让三皇子再也脱不了身。”
如此听来倒真的像是要说正事的了,瞿漠望着他,“不知宁国侯所言的是什么法子。”
“五皇子可还记得当初蛮人夜袭苏府一事?”
这件事瞿漠自然是不会忘记的,若不是因为蛮人的事,也许婉碧就不会成为这苏家大小姐。他也知道蛮人这事之中必有猫腻,但是这件事已经完完全全的由瞿尧背了这个黑锅,瞿毅倒也推得一干二净,不沾半点腥味。
“这件事轰动帝京,自然是只晓得的。只是这件事已经由前太子瞿尧承担,莫不是宁国侯又得到了什么内幕?”
看着瞿漠也有些兴趣,宁国侯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深了,“这件事你我的心里都清楚,定是三皇子与萧贵妃所为。这段时日,我在找证据。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是抓到了一丝苗头。”
瞿漠望着他不语,似乎是等着他接下去要说的话。
只听宁国侯继续说道:“前些日子,我忽然想到三皇子若是有不经过城门就能让蛮人离开帝京的方法怕是也只有通过密道了。于是我便寻了几家铺子问他们是否有人出高价钱挖通过一条密道,那些人嘴巴严的很,半分都不肯吐露。但也正是因为他们有所隐藏,才更加确定了这件事的可疑之处。”
宁国侯说道,从边上拿出了一卷羊皮纸,铺在了桌子上。用手指在三皇子府与城墙外虚虚的划了一条线,“若是要从三皇子府中挖密道出城,这里无疑是最近的地方,若是我们的人马能在这里找到一条密道并且寻根而去,定能将三皇子的罪名坐实。”
这件事想来很轻巧,可是若是要在这里找到这么一条通道,又谈何容易。更何况要重返旧案,是需要一个契机的。
想到这里,瞿漠眉头忽的一蹙,又随即松开。
而宁国侯也在这个时候说道:“五皇子应该知晓,把旧案提出来,定是不容易的,我们则需要一个人去提及这件事才行。”
果然!这只老狐狸。
“不行!”瞿漠也不等宁国侯说起谁的名字,直接了当的就给拒绝了。这件事的风险说大也大,说不大也不大,主要就是看皇帝是否想要将旧事重提。
近些年来皇帝的身子骨越来越不好,这件事又牵扯到前太子瞿尧以及如今在朝中的三皇子,干系之重大他怎能看不出来?
婉碧如今身为苏府嫡长女,由她出面最为合适,可是他不愿意让婉碧去冒这个险。
也知道他会拒绝,宁国侯从一开始就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只是想要提醒他一番罢了。他要劝说的人还是婉碧,只要婉碧同意,瞿漠与婉碧之间哪个能取胜就不是宁国侯能管的了。
看着这几近同样的菜色,婉碧笑道:“宁国侯倒像是一个极其念旧的人啊,依稀记得上一次与宁国侯坐在这月中楼的雅间中,菜色也是这些。莫非宁国侯这一次,还是有事要与我商谈?”
闻言,宁国侯笑道:“苏小姐果然是聪明,一语道破。”
婉碧抿嘴一笑,并未因他的话情绪有所起伏。“宁国侯既然有话就直说吧。”
“既然如此,我便也不再绕圈子了。”宁国候说道,然后将与瞿漠说的话与婉碧又说了一遍,末了才问道:“不知苏小姐意下如何?”
婉碧看着宁国侯沉了沉眸,她知道宁国侯说的这一切该是有理有据的。虽然捉摸不透皇帝的心思,却也不至于完全的会惹怒皇帝。这关系到苏家,婉碧一时间还真不好下定论。
她心里明白,瞿漠是不会同意的,不然宁国侯也不会来找她。
婉碧不想第二次因为宁国侯的建议而去与瞿漠吵闹不休。
但……
“你容我想想。”
等回到了苏府,婉碧还没来得及想,瞿漠就过来了。只是他的脸色并不好看,一见婉碧就沉声的问道:“你答应宁国侯了?”
婉碧一见,忽然扑入了他的怀里,摇了摇头,“没有。”
瞿漠见怀中小小的人儿,心下一柔,摸了摸她的脑袋。心下也有几分明白了她的想法,“可是你想要去,对不对?”
所以才会如此的低头。
闻言,婉碧在他怀中点了点头,老实的承认了。
瞿漠叹了口气,早在听说今日宁国侯见了婉碧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夺嫡这件事变数极多,要早些下定论以免夜长梦多。
如果婉碧真的愿意合了宁国侯的愿出面翻案,那么一来可以将瞿毅的势力彻底的打压下去。而二来,婉碧一心一意的要报答苏府对她的恩情,此番得意沉冤得雪,她自然是奋不顾身的。
至于此时的宜城的瞿尧,则是完全的不用担心。
一个废太子,就算洗清了冤屈,经过了这几年朝廷的洗牌,他早已没了势力。
瞿漠深深的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