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哉
“小雨”谢孤棠笑,薄唇上竟鲜红的犹如舔了血。
“什么事”
“是不是我要你做什么,你都会答应我”
“额这个嘛,只要是力所能及之事,小雨必定在所不辞”夏小雨目光灼灼,认真的望着谢孤棠。
“平生能得小雨为知己,谢某真是死而无憾了”甜言蜜语总是裹着阴谋挟来,夏小雨却依旧天真的笑道:“谢大侠言重了,我一个小混混能与谢大侠做朋友那是福气。”
把他当知己这话,他听过两次,第一次是王良琊,他只当是那大魔头的醉话,而今却不禁潸然泪下,这下倒觉得在侯府中步步惊心、心惊胆战的日子倒也没有白过,当下就热泪盈眶,恨不得与谢孤棠抱头痛哭。
没想到谢孤棠竟真的给了他一个猝不及防的拥抱。
他的头被埋在谢孤棠肩膀上,谢孤棠的手开始摩挲起他的头发,一点点向下,一点点深入,最后竟然滑向了一个深渊,一路长驱直入扯开了他的衣服,夏小雨起先不以为然,最后慢慢变为震惊,然而抬眸四目交接之时竟然麻木地动弹不得,丝毫不懂得如何拒绝。
这是怎么回事
“小雨王良琊在我身上下了毒药,只有此法可以解毒,谢某不愿意去祸害良家妇女,不知小雨可否帮我”
平素里杀伐果决,凌烈如刀的男子忽然说起了温柔似水的话,每一个字都如蜜糖一般滴如夏小雨干涸的心田之中。
罢了,豁出去了,反正也只有一次。
暴风骤雨一般的吻炽热如火,丝毫不似平素那个矜持冷静的谢孤棠,在他身上摩挲地手掌亦温柔如同浣洗着心爱的衣裳,他用舌尖撬开他皓白贝齿,起初还是羞涩的欲拒还迎,待到那吻灼烧成了不可遏止的**,夏小雨亦主动的迎合起来,两个人身影纠缠间相叠成了交颈鸳鸯。
谢孤棠沉默地望着夏小雨,他轻轻抚开他额上的乌发,掌心的刀茧慢慢与那道伤疤重合在一起,似抚慰似爱怜,夏小雨纤长的睫毛竟让他顿生怜意,夏小雨不是不好看,相反,除掉那讨厌的伤疤,他甚至算得上唇红齿白,清秀俊朗,不一会儿,二人已经双双半褪衣衫,不自觉的倒在了床上,沉醉而癫狂的迷惑之间,谢孤棠觉得腹中已灼烧起不断升腾的**,想发泄,想冲破,那是一道迷障,似走火入魔于练刀之中,身下那个婉转承合的人忽然渺小的如同万物一般。
他只是一个器具吧只要陪他渡过这难熬的一劫,杀了都可以。
什么兄弟,什么朋友
呵呵,可笑,他谢孤棠从来没有过朋友,更不需要朋友,那个死在七年前的王良琊或许算一个,但如今早已不是了,想着在夏小雨身上越发肆虐的攻城掠地,那架势俨然已成为屠城一般,夏小雨不由得出来,这一喊越发刺激了谢孤棠的,纤丝清扬,折腰为君,临到关键之际夏小雨终究有些放不开道:“谢,谢大侠”
夏小雨手抵着谢孤棠滚烫的胸膛,那急促的心跳让他的心也随着突突的跳了起来,“会疼吗”
“不会的”谢孤棠清冷一笑,眸若黑曜,将夏小雨无尽神思一股脑儿的吸了进去,再也不管不顾,直当顷刻间羽化飞仙,共赴瑶台,一种撕裂感与痛楚感密密麻麻地袭击了周身每一个毛孔与细胞,谢孤棠整个人如一池春水覆盖在夏小雨的周身,绵绵密密如泥牛入海,湮灭于无形。
一夜**,一席残艳。
翌日清晨,谢孤棠醒来之际,夏小雨就颇为迅速地递上了毛巾,他倒真的甘心为奴为婢了,谢孤棠自然也没忘了昨晚之事,连忙笑意连连道:“谢谢。”
“没事谢大侠身子好些了吗”
自然是好些了,解开了那迷障,武功恢复了三成,若是再来一点儿血便可以完全恢复功力了,谢孤棠容光焕发,一脸喜色,夏小雨羞赧的以为他是忆起了昨日艳事,岂不知这为刀痴狂的谢孤棠眼中其实只有他的武功。
走火入魔也无所谓。
、血刹
这种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乃至万万次,起初是羞赧不堪,接着是欲拒还迎,再之后便是主动求欢,夏小雨在某一夜事后摸了摸自己越来越厚的脸皮,发现这触感再也不是滚烫,再也不是惭愧,竟然是一种油然而生,自发而成的喜悦,余光掠至那人身上,结实的胸膛一起一伏,欺霜赛雪的劲项修长地延展,垂在眼睑上的长睫微微颤动,床榻上的谢孤棠呼吸均匀,一张脸在斜月辉映下越发出尘似玉。
“唉,配不上”日日欢好倒像是施舍,夏小雨蹑手蹑脚的出了门,他想出去透口气,这种又爱又怕的压抑令他胸口堵得慌。
他百无聊赖地晃着圈,太湖裘家财大气粗,园邸自然也是敞阔气派,没有杏侯府那过于精致旖旎的小家作派,放眼望去,六进大宅规矩方正,造园则严谨依循着曲径通幽之美,假山上的亭榭幽静清凉,可以一揽一园盛景,百花娇艳虽已谢去大半,可四季常青也并非虚言,郁郁葱葱的松木挺拔得如裘俨然的脊梁骨,俨然大家风范。
深夜偷溜出来不是好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