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晏非但没感觉到丢人,甚至还在心底暗暗得意。就问谁家娶的夫郎,能像自家小夫郎那般能干?
你们就,眼红吧!
许父大惊。
不敢置信地抬眼将人看了又看,却完全没从这子侄脸上、看出半分愤慨之意。
这就……脸皮也忒厚了吧。
许父还是有些不死心,试图劝说:“清晏子侄,你可是一家之主啊!怎可如此这般妄自菲薄呢?”话里话外都是想让对方,直接做了这个主。
但裴清晏是何等人。
怎么可能接这种招儿,于是继续笑得一脸的懦弱。道:“让伯父失望了,清晏很是抱歉。家中的这些事情,我是真做不了主的。”
好吧。
许父鼓了几次气,最终还是强行压下。
但是气得不行。
说你怂你还真是怂,能把惧内表现得如此明显,除了眼前这小子……他许通平生从未见过。
知道再说无用,许父又拉扯了几句便起身告辞。
滚蛋!
再不想看到你小子了。
裴清晏送人至客栈门外,眼见人走远。
这才轻笑起来。
心里却道:哪怕你是兄弟许长平的爹,也不该如此看轻我家小夫郎。
却说,许父本来就在到客栈办事。
跟裴清晏告别后,便往家归去。
新买来的粗使夫妻开门。
那婆子便扭头冲里头喊了声。许父许通抬头等了片刻,却不见自家老妻出来。
只得郁气抬脚,迈进了里间正堂。
一进门便看到,老妻正守着那新买的小厮,看他拿着笔墨写字。
不由没好气道:“他不过是个侍候笔墨的小仆,如何当得起你这主母如此对待?”这是从裴清晏那里受的气,拿回家里撒呢。
许母这才抬起头看他。
温声软语地问道:“你这是从哪儿回来的?又是被哪位大侠,给气着了?”她再了解不过自家老夫,能气到他的,只怕也是个高人。
许父被堵得一口气憋在喉咙里。
上不去也下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