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裴清晏好笑不已。
于是故意逗自家小夫郎。
道:“唉,看来这美味太过诱人也不好啊!竟然让人没有心思吟诗,你夫君我今天要坐冷板凳喽!”
陆时白了他一眼。
分辩道:“这才刚开始,你着什么急?等大家伙都吃饱足了。才有精神吟个诗写个字嘛,等到时候有你忙的时候。”
说罢便不理识这人。
转身跟许母热情地拉起了话常。
倒是许父身同感受地看向裴清晏,两人目光相对,随即都无奈的苦笑摇头。
夫纲俱不振哪!
毕竟是一大早,所以因好奇而来的食客连一楼厅堂都没占满。一轮翻桌后,也仅阁下十来个正经读书人。当即就有人摇头晃脑地提起笔墨赋诗一首,随后便被伙计拿给裴清晏。
“词不达意,不知所云。”
裴清晏一张张看过后,直白的评价道。
也就七八人写了诗,但过半都是在赞火锅的美味。可惜连说成打油诗,都是夸它。像这句:红油香锅飘万里,翡翠红肉浪中翻。这都是什马玩意儿!更有往死里绉文:红汤铜鼎消百味,黑炭炉火呼友朋。
别说许里正看得都直撇嘴,陆时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
就有这些学子旁边的友人不服气了,质问道:“你这个哥儿也太不像话了!当着我们这些文人的面,你怎能这般放浪无状?我们至少也是读书人,你个哥儿凭什么笑话?”
也有那懂事之人拉他衣袖。
却被旁边几人阻拦,一个个气愤地看向陆时。
放浪?
无状?
我个哥儿?
这下可扎到陆时的痛处,自穿过来以后,早就发现这古代别说对女子,对哥儿更狠。
没等裴清晏出口反击,陆时先“刷”地站了起来。
扫视了跟前这十来个所谓的学子后,冷笑道:“怎么就因为我是个哥儿,就应当被你们瞧不起吗?我倒想问问你们读了这些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么?”
说罢,指着那位红油香锅的学子。
“是你写的红油香锅万里?我却问你我大晋国东西多少里?南北又多少里?你怎么就敢写了个万里来?”
不待这人分辩。
语速极快的怼道:“千万别跟我说写意!人家写万里河山、万里征战、长风万里、扶摇万里的,可从没听过一只锅子有万里的,是你嘴太大?还是脸太大?”
随着陆时这番极快的话语。
忽然就有人认出,“他就是城门口,说出理礼利的那位哥儿!”
顷刻间,酒楼内忽然一片沉静,随即又杂声四起。再看眼前这十几人、甚至连同围驻的伙计们也纷纷嘀咕起来。
陆时才感觉到,自己好像又嘴快了点。
本来是想让自家亲亲相公出把风头,结果……越想越气。回头就狠狠瞪向裴清晏,眼中意是: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出这个头?
裴清晏苦笑。
其实自己也就想了想,刚酝酿打好腹稿。没想到却被自家小夫郎抢了语,这怨他吗?好吧,是怨的。
裴清晏现在是知道了。
有话必须快说,有那个什么就得放。
比如现在,立马起身将小夫郎拉到自己身后。抖了抖手中诗稿,摆出清风霁月的姿态。道:“我夫郎只是就事论事!譬如这诗……香汤浴荤腥,吃出好味道。”还没等他开口评呢,就听底下已然笑开了花。
原来还有比自己做得还差的诗。
裴清晏冷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