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晏说着,对着大掌柜深深行了个大礼。吓得对方是连连退了好几步,口称不敢并同样回了个大礼。
开什么玩笑,这礼他可受不得。
这可是自家县令都看好的儿郎!
而且这事儿也只是他那个满脑子浆糊的同窗搞出来,跟他本人却无干系。
却听裴清晏自责道:“是我的错!没有教导好,才让他口出狂言。”这话说得虽大,但神奇的是,竟没人觉得他妄自菲薄。
连朱逢春本人也觉得,自己被教导是种荣幸。
忽听裴清宴冷声训斥道:“你乃是读书之人,本应明事理,辨是非,知善恶!你可知你所谓的什么势力,却是本县有史以来最爱民不过之人。你可看到这里的百姓安居乐业,这里九衢三市风光丽?”
额。
自然是不知。
朱逢春听得直冒汗。
这时他才似乎感觉到,自己刚才好像说了什么不好的话。虽然想不到里头的道道,但朱逢知道,能让裴清晏如此动怒,肯定是自己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
“对不起!”
脑袋无力的垂下。
“我,我错了。”
头低得更低了,直到下巴抵住胸口,低不下去为止。
朱逢春惶恐。
生怕这位也来一句,你错在哪里了?
好在裴清晏并没有追问下去,而是转身冲着掌柜再行了个大礼。
并抬手制止了对方的回礼,一脸正色道:“方才我是替同窗好友的错道歉,但是!”忽然话锋一转,道:“我家夫郎之所以愿跟你广聚轩合作做生意,乃是看中您、和您身后之人的品行高洁。”
嗯?
所有人眼神烁烁,听这意思似乎?
尤其是大掌柜,心底冒出种不妙的感觉。
果然,就听裴清晏严肃道:“可是,惹是你家大人不能很好地管住你家小公子,呵呵。”一声轻笑,却让人不由得毛骨悚然。“如果他敢对我的夫郎做出什么失礼之事?那么,裴清晏虽身为小小一名读书人,也要拼得全身剐,也会替夫郎讨个公道回来。
众人皆惊!
只有陆时震惊的同时,忍不住地感动。
泪眼朦胧中,再看自家相公,身形似乎越发的高大。咦?感觉怎么身后还罩着层光呢?
有夫如此,夫复何求!
大掌柜却是倒吸口凉气,心惊不已。
虽然前头他也是十分在意此事儿,但多少心里还是看轻了些。但眼瞅着这位自家县令都看重的俊才,短短几句话,便先抑后扬手法玩得是那叫个轻松如意,俨然已有自家老爷的风范了。
“是是是。”
大掌柜不敢再自以为熟人而再怠慢,连连称是道。
“裴公子,还请再信老人家一回。我定当与我家老爷将此事儿好好说道,绝不会再叫我家那壮、咳咳咳,我家小公子出来,不小心招惹到谁。”差点就把私底下的混称给说出来。
陆时听后心思一动。
忽然有个不一样的想法涌上心头,悄悄拉了拉自家相公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