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盼突然说,妈妈你的电话在响。
我从牛仔裤的口袋里拿出手机接了,是薛绍的。他问,你在哪?我说,在给儿子一起看童话书呢,你要看吗?他说,那好啊!从温童年。我说,诶,找我有事吗?他忧郁了一会说,我准备去广州。
盼盼在一旁问,妈妈谁来的电话。我给他打手势,让他到一边去,别打扰我。他老是不放,说,我要听。
我把电话给他,他只管在喊,叔叔,你好久没有来看我了,我想你,我和妈妈在购书中心呢!
我接过电话,问,你去多久?他说,我准备到那边去看看情况,好,就到那边去发展。
突然听到他要离开,我的心里有种很难受的情愫。他也该有自己的生活了,我说,只要你认定的就去吧,不过你这里的广告公司怎么办?好不容易走上正轨,你不觉得可惜吗?
他在电话那头笑了,说,我走之前会安排好的,只是你们要好好的照顾自己,盼盼还可以吧!他真乖!
一阵心酸向我袭来,我的身边的人都走了,儿子才是我在这个世上最近的,最亲的人了。
一个星期以后,我在电脑前开始在写另一本网络小说了《一个女人的生活方式》了。
外面有了急促的敲门声,我一边打字一边喊,谁呀!
我一边朝门口走去,一边骂,疯子。
我面前的这个男人感觉好面熟,不知在那里有过一面之缘。我搜索自己所有的记忆,终于想起来了,他是薛绍的一个铁哥们,靶子兄弟陈虎。我是跟薛绍到新鸿路的飘香酒楼在他生日宴会上见过的。
他走了进来,自由自在的走来走去,然后说,我不知道薛绍怎么那么傻,天下的好女人多的是,干吗要对你执着不放。嗨,他真是剃头刀子一头热!
他把一个文件袋递给我,说,这是公司里的一切重要资料,你先熟悉一下,近快到公司来看看情况,好安排事务。目前我帮你打理。这下你梦寐以求了,不费一点心思就当老板又当了作家。
我望着他说,这是什么意思?薛绍呢?
他用很轻视的眼光,带有一种讥讽说,你的福气真好,天下的好运都让你占完了。他把公司一直用的名字,法人也是你,这些年的努力都是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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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我望着手里的文件发愣。
怎么会是这样呢?我只知道我的书正式出版了,这是薛绍一个月前打电话告诉我的。
他没有什么不明显的状态呀?难道他真要走吗?我无奈的摇头,我身边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或许是成都的天气不太正常了,让人们感到世袭。这里不适应人长住,都想走了,我也想走了,如果我能走得掉。
我闭着眼睛,不想去思考问题了,我不想了,我真的不想了。
早晨起来,我感到一切都是空空的,我的意念在飞奔,我想到了薛绍,他究竟怎样了?他真的走了吗?难道他要离开这个都市吗?或许这个城市带给了他很多的伤心,而一切又因我而起。
我心里有种对他的别样情愫,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爱,但我真的不愿意他走了,舍不得他走了,在我生命里消失。
我赶紧拿出手机打他的电话,我的心里非常的焦急,每一次拨的都说,你拨的号码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在拨。
我没来得急洗脸化妆,我匆匆的出门招了一辆的士就往他的的公司赶去。
我的脑海里全是与薛绍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以及那虚幻的网络情怀,这些东西已经在我的心里生根了。
我来到他的公司,慌张的推开总经理办公室,没有薛绍的身影,只有陈虎在埋头看文件。我激动的说,薛绍呢?他在哪?我感到我的声音都在颤栗。
他还是用他那轻视的嘲讽的眼光看我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我没有时间也没有闲情理会他的嘲讽而后讥笑了,我几乎是哀求的对他说,我要怎样才能与他联系上?我要找到他?他在哪?
窗外开始起风了,很冷,从后背到前胸,刺入我的心脏,我冰冷到了极点。
他说,我也不知道他的号码,我也无法联系上他,他交给我的任务就是好好协助你打理好公司,好好替他照顾你们。
我的眼睛潮湿了,有泪流了出来,我的心在此刻非常的难受,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疼。为何所有的东西总会在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此时此刻薛绍在我心里是那么的重要,我不想放弃,我告诉自己一定要把他追回来。我说,他没说去哪吗?他什么时候走的?
他看着我说,他没说去哪,好象是今天下午一点半的火车,我想他大概会去兰州。
我赶紧看了一下时间,现在已经是一点一刻了。就匆忙的跑出办公室。
所有的事情在关键的时候总是要与自己作对,我在焦急中等了将近5分钟,才等来出租车。在往日5分钟我会觉得相当的短暂,此时我感到他是那么的漫长,就如一个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