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风道长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随即又装糊涂询问道:“哦?阁下便是秦轩?”
“明风道长知道在下?”
明风道长轻笑道:“秦大人,前日别院之事,贫道向你道声歉,还望秦大人勿要怪罪!”
“道歉?前日之事?莫非道长与行刺在下之人有所联系?”秦轩说话间,在明风道长的示意下,坐在一旁石凳之上。
明风道长伸手抚着长须,微微摇头道:“秦大人也无须与贫道顾左右而言他,秦大人不是奉当今陛下之命,前来调查巴蜀反贼建成旧部之事么?”
秦轩不知道明风道长葫芦里卖的的什么药,蹙眉而道:“哦?还有这等事?在下怎会不知?”
明风道长哈哈而笑:“既然贫道所言不对,那不知秦大人前来巴蜀所为何事?”
“这……此乃朝廷之事,貌似明风道长乃是方外之人,说与不说又有何异?”
明风道长稍作思考,摇头道:“看来是贫道有些唐突,那就由贫道先说吧。”微微一顿,接着说道:“贫道本是前太子李建成府中死士,宣武门政变之时,太子妃贴身侍女凝儿已怀有身孕。而且是太子血脉。贫道与五位同是太子府死士之人,奉太子妃之命,带着凝儿突围逃出,以保全太子一直香火。”
听到明风道长说起往事,还是事关重大之事,秦轩不禁有些疑惑,不解地看着明风道长。明风道长却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接着说道:“太子妃之令原本是让我等将凝儿肚中太子骨肉抚养成人,却不料其他几位死士竟然生出协助凝儿母子谋反之心。”
“哦?还有这等往事?不知明风道长说与在下意欲何为?”
“秦大人不要心急,容贫道说完可好?”明风道长说完。看见秦轩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凝儿并无主见,又恰逢其他四人。哦,对了,突围之时,有一位死士身负重伤而亡。其他四人在凝儿面前说得天花乱坠,凝儿便动心了。从那以后,便潜到巴蜀,先是拐卖女子筹集钱财。继而兴建复隐观为根据,前后共开设六支部下,各司其职,以图谋反!”
见明风道长停了下来。秦轩插话道:“六支?清远道长能否详细说说呢?”
明风道长微微一笑:“所谓六支,乃是青白蓝黑赤黄,青支已经被秦大人间接拔除,白支又因为冯华辉投诚也荡然无存。黄支便是贫道所做。笼络巴蜀学子。蓝支是一些闲散道士,糊弄百姓,准备待大唐一乱。便煽动百姓揭竿而起。黑支便是剑南南部僚人部落。赤支最为特殊,乃是联系周边诸国,如今已经与高昌,高丽取得联系。”
秦轩闻听此言,不禁惊呼道:“什么?你等……”
明风道长无奈地摇了摇头。“秦大人不要这般急躁,你若是还有什么要问的,尽管相问,贫道一定会如实相告!”
秦轩蹙起眉头,暗自想了半天,迟疑道:“在下不解的是,明风道长为何要与在下说这些事?”
“如今大唐百姓安居乐业,国力日益强盛,造反之事必不能成,况且,为了个人私欲而不顾大唐百姓之安危,太不人道!”
明风道长说得慷慨激昂,秦轩差点就出言附和,幸好反应慢了半拍,稍微一想,才出言道:“明风道长之言,在下记住了,待在下回到别院就将此事说与于明加于大人。方才在下确实有所隐瞒,陛下确实已经知晓此事,令在下前来巴蜀宣旨,着于明加查证和剿灭你等。方才明风道长之言,应该对于大人有所帮助!”
二人随后说说笑笑,宛如多日不见的老友一般。秦轩更是从明风道长口中得知了一个令人惊讶之事,芒砀山刘半仙真静竟然是蓝支之人。秦轩不由得瞥了一眼李庆瑞,不过想到李庆瑞之前的所作所为,秦轩根本不会怀疑李庆瑞兄弟二人和清远道长与蓝支有染。
又过多时,秦轩准备告辞之时,之前前来引秦轩见明风道长的年轻人,突然急道:“秦大人留步,在下有几句话想和秦大人说道说道。”
秦轩稍作思考,不疑有他,点头道:“兄台请说!”
“不知秦大人还曾记得冯华辉么?”年轻人说话间,双目紧紧地盯着秦轩看。
秦轩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年轻人,随口而道:“自然记得,冯华辉到最后也算与在下成了朋友!”
“哦?不知秦大人能否详细说来?”
秦轩心中疑惑更加重了一些,反问道:“你与冯华辉冯帮主有何关系?”
“实不相瞒,在下便是冯华辉之子冯英杰!”
秦轩顿时瞪大眼珠,良久,才开口道:“你便是冯英杰,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