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被窝里光著膀子睡觉。
这是一个不小的治疗室,专门就是让病人打吊瓶的地方,靠著每面墙都摆了一排扶手椅,可以把手放到扶手上打吊瓶。
刚开始整个治疗室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後来又被护士引进来两个女孩子,就坐在他们对面。
两个女孩子长得都挺好看的,其中一个眼睛大大,皮肤白白净净的,头发给弄成了大卷,扎了两个大辫子垂在腰间,看起来很可爱但是脸上一片冰霜;另一个个子稍微高些,头发稍稍过肩,弄了个流行的羽毛剪,看得出来是个有自己主见的能干女孩子。
那个可爱的冰霜女一眼不发,左手打了点滴就低下了头,任坐在右手的个子高高的女孩子怎麽劝都不说话。
最後那个个子高高的女孩子生气了,说话开始不客气起来:“大少爷你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咳咳,不就是打……咳咳……打个点滴嘛,你看你,咳咳咳咳咳咳……有那麽委屈吗?!我著你、咳、还是惹你了啊!”
那个可爱的冰霜女这才回话,一开口也是一阵咳嗽:“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你、要不是我病了、咳咳咳、怎麽会传染你?……咳咳、你就不该离我这麽近!!”
个子高的女孩子听了她的话一边笑一边咳:“咳咳……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玩的笑话了,我现在是例假期,咳咳……抵抗力比较低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你别自责了……咳咳咳咳……哈哈……”
护士又来了一遍,这次是给高个子女孩打,高个子女孩让她打在右手,等到护士出了治疗室之後,高个子女孩的左手就紧紧握住了可爱女孩子的右手,没有分开。
可爱女挣脱了几下发现挣脱不开,也只好让她牵著,占了便宜的高个子女孩抬起头注意到对面坐著的二老,露出了个狡颉的微笑,又低下头玩起可爱女的小嫩手来。
等到两个女孩子打完点滴离开,陈教授都没有弄明白俩个女孩子的关系来……朋友?不是吧?这也太亲密了啊。
陈教授把自己的疑惑告诉了吴大爷,吴大爷露出了个嘲笑的表情:“这你都看不出来?刚才是小两口闹别扭,那个可爱的女孩子觉得是自己传染了那个高个子的,所以自责呢,没看见那个高个子的一直哄她?亏你还受过高等教育,连这都不知道。”
陈教授小惊了一下:“可是……她们都是女的啊……”
“女的又怎麽了?单一和吕卫国还是俩男的呢,美国那麽开放,你在美国那麽些年,不会连这都不能接受吧?”吴大爷一脸“你不接受我就鄙视你”的表情。
“难道真是我落後了?现在中国怎麽这麽开放啊,走哪都能遇见同性恋……”陈教授自言自语,深表不解。
吴大爷好心点拨:“你看那两个女生站在一起,你又什麽感觉?”
陈教授仔细想想,蹦出三字:“很唯美。”
吴大爷微微摇头:“这就是你的局限性,你知道正确来讲应该怎麽说吗……”
陈教授思索,不明。
吴大爷神秘一笑,突出三字:“‘好.耽.美’!”
“单美?”单什麽美?
“耽美是唯美的升华,凡夫俗子是永远体会不了的。”吴大爷飘飘然说道。
还没等到吴大爷发表更高深的见解,第二瓶吊瓶就打完了,护士进来给换了第三瓶,嘱咐了一句:“这是最後一瓶,因为是中药,对血管有一定的刺激,肯定会有些疼,您老多忍一下。”
小护士刚走,吴大爷就疼起来了,臂弯那块的血管疼得要命,虽然还是可以忍受的阶段,但是仍然让人难受。
陈教授不知道怎麽办才好,只得用手给吴大爷揉著,在陈教授温暖的大手抚摸下,吴大爷渐渐缓过劲来。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老年人,老年男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泌尿方面──好吧,前列腺方面的问题。
吴大爷年轻的时候没有几次性经验,也就是说对前列腺来说并没有多次投入到实战当中,所以和平常老年人相比,他的这方面的问题稍稍重了一些。──什麽东西既不能多用,更不能少用,要尊重“量”。
吴大爷的前列腺炎算是个老毛病,尿频、还容易尿不尽。两瓶水打到身体里面去,吴大爷坚持到现在不上厕所已经很不容易了,而且,他也坚持不下去了。
陈教授给吴大爷提著吊瓶,俩人急急的往厕所去。
结果到了小便池,吴大爷单手怎麽著也解不开拉链,最後还是和陈教授齐力把裤子打开放出可怜的垂头丧气的老兄弟的。
一般的男人想上厕所的时候都是会有些微微勃起,这是极其正常的现象。若是各位读者有幸变成男的话,可以尝试著长时间不小便,注意一下。若是此生无望了,那就直接观察你老公。若是你准备投身到轰轰烈烈的拉拉队伍当中,你就直接拐带一男婴,时刻注意他的小鸡鸡,一经站立,立马带他去厕所。
咳,说回来,吴大爷有前列腺炎,所以那兄弟也没有怎麽起立,慢慢悠悠的上完厕所(前列腺炎症状一:慢),等到老兄弟再不滴答(前列腺炎症状二:尿不净),吴大爷和陈教授合力把老家夥放回内裤,提上裤子拉好拉链扣好皮带,这才出了厕所。
等到坐回了打吊瓶的治疗室,吴大爷一边指挥著陈教授给自己按摩胳臂,一边慢条斯理的说:“老陈啊,你刚才可是把我老夥计看光了,还对他手脚不干净,占我便宜!我告诉你,你得给我负责啊。”
陈教授赶忙虚心受教:“好好好,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