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那边的探子来报,说去调查时发现,那女人早就已经疯了,每天都说着不着边际的疯话。
说是疯话,但属下却不那么认为。”
“什么疯话?”景月寒问道。
“说皇上替别人养了孩子,夏馨儿肚子里那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儿子。”
景月寒微微凝眉,母亲肚子里的孩子?是指赵润之还是自己呢?
“后来属下大致调查了一下,少主您的母亲奉旨进宫时是十三年九月份,可良王是次年五月就出生的,当年的医案记录是早产。
这在皇家本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加上少主的母亲与皇上本就青梅竹马,提前入了洞房也不无可能。
但在听了那疯女人的话后,属下仔细想了一下,或许那疯女人说的并不是什么疯话。”
景月寒仔细考量了一下鬼刹的话,如果鬼刹的话不错的话,那就是说,良王根本不是皇上的儿子。
所以皇后才给谦王带话,说让他不必因为这般对待了自己而愧疚,因为皇上也做了一样的事,把属于他的儿子养在了自己的身边。
如果这个秘密被泄露,那将会引起怎样的惊涛骇浪呢?
景月寒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头,问道“皇后那边呢,调查的怎么样?”
“如小婷所说,她确实是个隐的很深的人,但即便如此,也还是有破绽。
皇后是个四品小吏的庶出女儿,能爬到今天这一步,自是得有一番手段。
她初进宫时,只是个普通的秀女。与跟在当今皇上和谦王身边的夏馨儿很是交好。
属下猜测,她对少主的娘好,也只是表面上的。因为夏馨儿是整个皇宫中,与皇上和谦王关系最好的女人。只有靠近她,才能靠近皇上和谦王。
她与谦王的关系估计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建立的,他们的关系深到什么程度,也只有当事人才会知道,属下并无从调查。
但据说,在夏贵妃入宫后,谦王曾经一度在后宫中横行,挑逗过无数的皇上的嫔妃。皇上对此均漠视不理,似是不在乎。
属下猜,或许这皇后当时也是被挑逗过的嫔妃之一。”
“那关于我娘亲的死呢,调查到什么了吗?”
“书中记载是心疾,实则不然。夏贵妃的医史记录中,并没有过任何心疾的倾向,不应该只在短短一两年的时间内便因心疾而去。
皇上指责谦王,可皇后却说她的死与谦王无关。这其中一定有秘密,而这秘密,也只有皇后知道了。”
景月寒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上一辈的关系复杂的像一张网,横竖交错,难以撕扯,一关扣一关,一环锁一环。但可以肯定的是,母亲的死,并没有那么简单。
“这些你没有对小婷说吧。”
“少主放心,属下一个字都没有说。”
“恩,暂时不要告诉她,如果她知道了,一定会吵着为我娘讨个公道。
以皇后的心机,小婷又怎么会是她的对手。我不能把她置于危险中,她知道的越少也就越安全。
以后再有什么线索,纷纷避开她。”
“属下明白。”
“天色不早了,你们也都下去休息吧。”
烛火燃的正旺,景月寒却没有丝毫的睡意。
良王难道真的不是皇上的儿子吗?
如果真如皇后所说,那他便是谦王的儿子。
可皇上为什么要将谦王的儿子养在身边?真的只是为了报复吗?不可能的,那时皇上并不知道他会被谦王劫走,报复一说自然也就不成立。
娘,您到底是给我留了一个怎样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