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门前,卫抒脚步滞了滞,听到里面有些极轻的声响,警告身后的司年,“师祖来了,别乱说话。”
“哦。”听到“师祖”两字,司年立马闭了嘴。
“师——”两人正欲问安。
西辞转头,示意他们不要出声。替顾浔掩好了背角,才起身出门同他们谈话。
西辞把人带到偏殿,温了热茶。
“师父请我代他同您问安,师祖近来身体可好?”卫抒前不久被派去碧海查探川泽的事了,回来的时候先去苍山拜过玄鹤,方才也是才回来。
“尚好。”西辞没心思管玄鹤是否还在生他的气,呷一口清茶,始终温温和和,“川泽他无碍吧?”
“情况不太好。”卫抒面露忧色,“弟子到时,川泽仙君历劫的命书已经下来了,听说……是中州皇室。中州刚遭此大难,这时候若投去那皇室历劫,恐很难安然度过。”
卫抒面上忧色难掩,道,“到时候师祖可能要亲赴一趟。”
“嗯。”西辞搁下茶杯,问道,“玄鹤呢?碧海还是不去?”
“师父说他心情不好,”卫抒自动掩去了玄鹤是因为看不惯隔壁那少年,才赌气不回来的幼稚行为,说道,“去苍山散心了,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
“若见了他,帮我带句话。”西辞道,“有些纠葛,早晚要解决,拖得久了,缠得更乱。”
“是。”卫抒半懂。
带着司年打算退下,没想到这孩子见了祖师兴奋得很,生生插话,问了声“祖师好!”
西辞看他笑笑,道“你就是玄鹤新收那小弟子?”
玄鹤几百年没收新弟子了,现在这个,灵气得很,挺有他当年的样子。
“是我是我!”司年乐呵得不行,“我叫司年!”
“果然灵气。”西辞端的不是高高在上的架子,温和地问,“最近学业如何?”
“我……我……”司年被祖师点了名,又惊又喜,紧张得答不上话。
“师弟近来越发勤恳,进步很大。”卫抒出来解围。
“那就好。”西辞依旧是那点温和笑意,仿佛可以化去人与人之间所有距离,“你师父常年游历四海,见识深广,用心同他学,会受益匪浅。”
“谢谢师祖教导。”司年行了个礼,见师祖如此温和,“师祖,若弟子有不解之处,可以来问你吗?”
“自然。”西辞温和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