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干部则牵著座骑驮着装备行李,以减轻团员的负担。
因为马匹都统一交给骑兵大队照料,而配属的座骑又较逊色,所以穆使用以前米西鲁侯爵所赠的褐色雄马而不用公家配给的马匹。
虽然诺修曾召集麾下四名联队长,要他们加强防范逃亡者的出现,但不像骑士团拥有大量能信赖的中坚份子,各联队都以新兵为主,甚至连某些士官阶级的人都不可靠。三个轻步兵联队接连几天都有人趁夜逃跑,但是重步兵联队只出现过一次逃亡者,接下来就再也没人敢逃亡了。
他们的联队长赫伯特下过严令,在敲过夜钟後,吹起床号前,除正在执勤的人员或发生火灾、敌袭等紧急状况,走出所属营帐者处鞭刑,走出营地则处死刑,而且还派军官每晚巡查清点各营帐人员数次。
有两名企图潜逃的士兵才出营地就被发现,马上就被捉了回来,赫伯特立刻下令叫醒全联队阶uX,在所有人面前亲自用战斧砍下两人的头,还交代用盐腌过防腐後挂在队旗下以敬效尤。
自此人人惊惧,绿甲虫联队的士兵甚至不敢在晚上出来上厕所,都是在营帐内准备木箱、沙和稻草,以防突然内急。
「可不可以去跟他们联队长说啊!还没开始打仗就先挂著两颗自己人的头在队旗下真是不吉利。」多尼尔发牢骚道。
「俗话说『别管邻居怎麽教育他们的小孩。』」穆头也不回地应声。
「这个道理我当然知道,不过算起来赫伯特是你属下吧!那种做法似乎太过份,甚至有士兵私下给他取了个『屠夫』的绰号。」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那四个联队和我们的情况大不相同,不能够用我们的标准来要求他们。他们新兵太多,可靠的干部则太少,就这点来说赫伯特当机立断地使用最迅速有效的办法是值得称赞的。相反的另外三个联队对逃亡者的处罚只是鞭刑和劳役,结果他们几乎每晚都要搜捕逃亡者。而有几个士兵到现在还没有消息更是让军心浮动,就算现在开始采用高压手段,也必须杀更多人才能达到相同的效果。」
「你说的是很有道理!可是看著那种情形还是让很多人觉得不舒服,而且这种做法也有些问题,只是眼前不会马上突显出来而已。」多尼尔摇著头说。
「所以有件事还是得提醒他的,用严厉的标准来要求部属是很简单,但是如果想让他们心服,就得用同样严苛甚至超出其上的标准来要求自己,至少也要做些表面工夫让他们那样认为。可以的话,最好能士兵一起负重行军,吃同样粗糙的食物,这样才能让部属甘心接受严苛的要求。」知道对方所指为何,穆给了这样的答覆。
「既然你已经都想好该怎麽处理,那我就不多说了。」
「不过为什你不去找团长,而跑来找我处理这件事呢?」
「没办法啊!团长最近忙得很,倒是你看起来很闲,当然是请有空的长官来处理这种事棉!」说完多尼尔便挥著手回自己的行军队伍去了。
自从进入北方平原之後,气候变得寒冷许多,有时晚上甚至会降起雪来,夜间警戒的哨兵更是辛苦,所以开始配给酒给士兵驱寒。
大部份的士兵都将酒装进水囊再加些水调和好能喝久一点,而军士官得到的酒类配给就比较多。
这天晚上扎营休息後蕾茵带自己配给的麦酒到穆的营帐,还带些私藏的肉乾当下酒菜。
「今晚菲莉亚和维黛安都要巡哨不能喝太多,我们也很久没有一起喝酒,怎麽样?一起喝几杯吧!」
想到确实自从改编成骑士团以来就未曾放松地和人家一起喝酒过,他当下就表示欢迎,也拿出密藏的硬乾酪当酒伴。
因为作战时常会发生补给短缺的情况,因此在平常就得藏些耐储存乾粮以备不时之需是每个老兵都具备的常识。
两人坐在毯子上对酌,以前在类似场合下气氛都会因酒力和话题而慢慢热络起来,可是今晚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开口。
最後,连喝了几杯而脸上显得有些潮红的蕾茵终於打破沉默。
「你真的能预知未来吗?」他问道,同样的问题其他骑士团干部也有好几个问过同样的对象。
自从莱安他们回来说出支援角龙、甲龙骑士团渡河当时发生的事後,不少人就抱著类似的疑问,但是穆都只是神秘地笑笑,从没有正面回答。
「你是说那个护身符的事吗?那其实没什麽了不起的。我从之前和同类奇麦拉接触的经验,推测可能会发生的问题,然後针对预想的状况提出解决办法写下来。如果他们顺利解决,把那个袋子烧了,谁也不会知道我猜错。但是要是他们遇到麻烦,用我建议的方法解决问题,看起来就像整件事都在我掌握中。」他转著手中的杯子说。
听到这种讲法蕾茵并没有特别惊讶,「真像是你会做的事,不过用这样的布置来戏弄别人真的那麽有乐趣吗?」
「那不是因洛un玩而做的,而是这样对未来的行动比较方便。那是我正在创造自己的传奇,藉著神秘莫测的行事作风让部下认为所有事情都在掌握中,那麽他们就不会怀疑命令,即使面临困境士气也不会轻易崩溃,只要我不显得惊慌失措他们就会认为一定是有办法解围。」
「真是的,难怪菲莉亚经常叫你『那个狡猾的魔鬼』。」眯著眼想了一下,蕾茵又问「既然这样的话为什麽要告诉我呢?听说其他人问这个问题时你从来都没明确回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