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晚玲,这么勤快的做事,不知她会不会有点感动。
晚玲,你也跟着去。陈父吩咐晚玲,见她还不动地方,又说,去啊,人家主动帮忙,你的心呢?
晚玲磨蹭着,跑了几步,还是赶上了吕游。
爸叫我来帮你。
吕游虽看她不情愿,但能来,还是高兴。
知道伯父为什么叫你跟来吗?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媳妇。
瞎说什么啊。
他们难道没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
吕游停下车,认真地对晚玲说。那天我父亲请你父母吃饭,就是谈我俩的婚事。
玩笑可不是随便开的。
真不是玩笑,不信你回家问。
晚玲不吱声了,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上次母亲和她说定亲,她还不信。
媳妇。吕游叫她。
别叫我这个,难听死了。
宝贝。
肉麻死了。
晚晚。
太太把请帖都发出去了,给奉天那边的亲戚也拍了电报。周然帮少爷明玄换睡衣的时候说。
哦。
那边回了信,说都来。
她也来吗?明玄没有指明她是谁,周然却是了解的。
晚玲小姐会来的。
山茶花开了几朵了?
周然去窗前数了数,少爷,开了七朵,白里夹粉。
她下月底才能来,估计看不到了,明玄嘀咕着。然后随手拿过床头柜上英文版的《傲慢与偏见》,把超出中学水平的词汇一个个都标了注释。这样,她下次来,应该能看懂了吧。
吕游不愧是生在军部家庭,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少年,百十斤的面口袋他可以扛起来搬进陈记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