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孤鸿?那女子口中的白孤鸿可是那个让她心动的白孤鸿?那个有着俊逸脸庞待人温和的白大哥?
“你认识白大哥?你怎么会认识他?”她竟然认识白孤鸿?张子萱心里忽悠一下,急迫地抓住那女子的手。
“放肆!”那女子突然面容一整,吓得张子萱猛地缩回了手,尴尬得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女子自己也愣了一下,瞬间又换上一张笑脸。
“我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我只是不大习惯被人这么碰触。”她有些语无伦次地解释着。张子萱始终都没做声,心里却在埋怨着自己。人家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人物,怎么能是她轻易就可以碰触的。
那女子见张子萱的神色有些落寞,便自言自语起来,无不是讲述白孤鸿这个人的生平事迹。张子萱虽然嘴上不做声,却把耳朵竖得直直的,丝毫不错漏任何关于白孤鸿的任何消息。
从那女子的话中,张子萱也对这里有个大致的了解。这里是翠国,她现在的位置是玄都。再往大一点说,这里是灵渊大陆,有七个国家,分别以彩虹的颜色为名,七国环绕着一个岛。
光明神在上!张子萱心中呻吟着,老天居然把她弄到这么个架空的地方来了?什么翠国?简直就是一唐朝山寨版。
唐朝啊!她一度向往的地方,民风开放啊!大唐盛世啊!一想到唐朝张子萱的眼睛立刻变桃花,只是唯一一点让她不满的是,这个山寨版的唐朝居然不是以胖为美,不然就凭她这个身材,还不随随便便就弄个环球小姐当当?
“彩虹不是赤橙黄绿青蓝紫吗?为什么没有黄国,而是白国呢?”张子萱好奇地问着,完全忘记之前打定主意不开口的事情。
“谁知道了,反正从我生出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那女子不屑地撇了下嘴,径直倒了杯水一饮而尽。说了这么多,她早已口渴得受不了。
“对了,还一直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叫张子萱。”张子萱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这才想起来两人光顾说话,竟然都不知道彼此的名字,连忙自报家门。
“我……我叫锦绣。”那女子迟疑了一下,便绽开笑颜回答了她。
锦绣前程!张子萱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这么个词语,便觉得这个叫做锦绣的绝对是大户人家的子女。在她的印象中,好似一般家庭中不是什么荷花就是玉翠的,断不会取这么好听又有意义的名字。只可惜,过了今晚,她就要和她分道扬镳了。
一想到刚刚结识的朋友就要如此分开,张子萱免不住悲从中来。毕竟这是她来到灵渊大陆第一个朋友,当然,白孤鸿另当别论。在她的心中,白孤鸿可是她未来夫婿的不二人选,只是不知道对方是否会接纳她的感情。
锦绣见张子萱时而悲伤时而向往,忍不住悄悄的后退了一步,和张子萱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她不过是一时顽皮想找个不顾忌她身份的朋友,可不是想找个癫狂的人对她产生任何的威胁。
“你……没事儿吧?”锦绣在旁观察了半天,也没看出有任何的端倪,却不知张子萱心中所想的竟然是南辕北辙的事情。
“啊?什么?我没事儿!”张子萱下意识的回答,又觉得好笑,好似她从到了玄都以后说的最多的就是‘我没事儿’!
“那你……”锦绣小心翼翼的问着,神色中充满了戒备。
闻言张子萱脸色又是一黯。刚结识的朋友便要分别,心仪的男子又不知是否会接受她,真是未来渺茫啊!
“我只是想到即将和你分别,有些难过。”她低落地开口,不敢看锦绣的眼睛。人家才刚刚解决她的温饱和住宿问题,她竟然就要转身告辞,实在有些难以说得过去。
“什么?分别?为什么?难道本……难道我对你不好吗?”锦绣霎时瞪大了眼睛,不满地看着张子萱。难怪平日里不让她到处乱跑,怕是被坏人利用了。原本她还认为那不过是为了不让她到处走的借口,危言耸听而已,没想到竟然真的如此。
张子萱闻言,慌张地摆着手,急迫地想要解释,可越着急竟然越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不是不是,你听我说。锦绣,你千万不要生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你告诉我是哪样?”锦绣生气的一拂袖,转身坐到床沿边,生着闷气。
“我答应了一位朋友,明日和他一起去王都。所以,对不起……毕竟我答应人在先,你也不希望我是一个食言的人,对不对?”张子萱委屈地蹲在锦绣的身边,难为她那副身体怎么勉强将自己缩成一团的。虽然,这个‘团’大了点……
——回王都?锦绣听闻此言,心里思忖起来。虽说刚刚从那儿而来,不过,再回去也无妨,谁会想到她竟然还会堂而皇之的出现在王都呢?
“那我也跟你一起去王都,反正我也没什么地方可去。”锦绣说这话的时候,眼光四处乱飘。张子萱只顾着内疚,却被注意到。
“真的?那太好了。可是……”白大哥会不会介意她多带上一位朋友?张子萱心说。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好好的解释一番吧。
两人敲定此事,便不再有任何的心结,顿时两个夺人眼目的女子又欢快的凑到一起叽叽喳喳起来,一直到月亮探出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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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孤鸿随着马车地摇摆轻幅的晃着身子,微闭着双眼,仿佛睡过去了一般。这种姿态一直保持到玄都府衙才被衙役的通报打破。
远远的,距离府衙门口还有一段距离,便有一个年纪不大的衙役焦急的注视着来往的行人和马车,一见到白孤鸿的马车进入视线,连忙连滚带爬的跑过来。
“白大人,不好了!”小衙役气喘吁吁地拦在马车前,马夫连忙用力拉起缰绳。
“吁——”伴随着马夫紧张地大喊是马儿吃痛地嘶鸣。它的前蹄猛地扬起,险险地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