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秋生盯着他,似乎在沉思。
沉思什么?有什么好想的?药葛煦觉得着急,眉头拧得死紧,“你说你好好的寻什么死?你不愿意待在皇宫里,我可以带你去草原啊,等你成为了草原的王后,整个草原都任你驰骋!”
“整个草原都任我驰骋?”闻秋生重复了一遍,笑吟吟问他,“那草原的王呢?也任我驰骋吗?”
药葛煦脸色一红,然而面对闻秋生愈发放肆的眼神,他逐渐招架不住,只能伸手盖住那双眼睛,干巴巴道,“也、也不是不行。”
如果是王后的话,那当然是能有许多特殊权力的。
闻秋生听到他的回答,心里更是觉得好笑,果然年纪不大,经不住逗弄。可之后或许是做好了心理建设,闻秋生再逗药葛煦时,对方虽然依然脸红,眼神倒是不躲避了。
当闻秋生行为过分时,药葛煦还敢威胁地在他脸上啃一口。
傍晚很快到来,药葛煦占据了灵镜寺的一隅,他的随行把守着厢房,寺庙内的其他僧众也不好打扰。他与随行谈话时没有避开闻秋生,根据他们的对话,闻秋生隐约猜到灵镜寺山下发生了争端。
但是药葛煦毕竟是草原新王,大燕国即将改换皇帝,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能与回鹘开战。只要薛无念有一点顾虑,他都不能直接攻上灵镜寺。
至少这一夜还是能平静度过。
……
傍晚时分的皇宫内却并不安宁。
薛无念发病后,卫洵便将卫神医请了过来,可卫神医看了半天也束手无策。
“此病无解,只能开服安神药让殿下静下来,最好是能从梦魇里走出来。”薛无念这病,自小便见过无数大夫,卫神医当年也是为他诊治的大夫。
当时他就为之惊奇,行医济世几十载,他都没见过这般奇特的病症,毫无原因,说是身体上的疼痛,但事实上与精神又有着联系。仿佛是中了什么诅咒似的,生来灵魂上就缠着病痛。
治不好,只能想办法规避。
事实上这真的是个问题,毕竟如今薛家的子嗣只剩下了薛无念,他又因此病无法近人,纵是成了皇帝,也后继无人。但现在卫洵和卫神医都没时间考虑这个问题。
幸好到了半夜,被梦魇缠绕的薛无念终于惊醒。
卫洵还未松一口气,就见薛无念的眼底满是后怕与恐惧,他似乎在思考些什么,半晌眼神突然锐利起来,猛地盯住了守在房内的卫洵。
“秋生呢?”
皇后被药葛煦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