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雪等人也跟着韩鸣跪下,而蕙心看着这枚龙纹免死金牌,并不动身,仍是挡在檀香阁前面。
苏婉满意地看着方才与她对峙的一帮人都跪在地上磕头,眉毛还未舒展开,就看到蕙心仍然站着,怒道:“贱婢,见此金牌还不跪下,难道你想杀头不成!”
蕙心不卑不吭道:“苏小姐,想杀头的人是你。”
在蕙心利剑般的目光下,苏婉一愣,蓦地有些心虚,但仍是嘴硬道:“好你个贱婢,死到临头还不知天高地厚,来人,把她给我绑了。”
“谁敢!”蕙心喝道,没想到苏婉居然蛮横成这样,当下,也不愿给她留半分余地了,“免死金牌是先皇赐给靖国公的,整个星耀国只有靖国公可以使用,而你用这块金牌,就算盗用,而在星耀国,盗窃皇家圣物者,一律杀无赦,所以你说,是谁在找死?”
此时,跪在地上的一群人才想起此事,免死金牌,只能由靖国公使用,而并不是任何有此金牌的人都能够使用的。
韩鸣起身,脸色有些不好,这个苏婉,胆也实在是大了,不过,她毕竟是王爷的表妹,如今,该怎么办?
韩鸣真不知如何对待苏婉,而此刻,院落门口的一袭白衣,却让韩鸣似是看到了救兵般,喜上眉梢,行礼道:“韩鸣拜见王爷!”
而僵持的众人此刻也见到了楚弈,大松一口气,给楚弈行礼。
方才被蕙心吓住的苏婉见到楚弈,如释重负,跑到楚弈面前,张口一句就是告状:“表哥,这个丫头想要害死我呢!你一定要给我做主!”
“哦?她怎么想要害你了?你倒是说来听听啊。”
苏婉一愣,以前她向楚弈提什么要求,楚弈从未这样冷冰冰地问她原因,这是第一次,他用这么冰冷的语调对她说话。
难道?一个大胆的猜测弹入苏婉脑中,令她几乎无法思考。
。。。
 ;。。。 ; ; 白芸芯洗漱完毕后,就坐在梳妆镜前,想着自己今天该梳个怎样的发型。
瞧了自己身上这一身衣服,白芸芯心下有了主意,召蕙心过来:“给我梳个流云发髻。”
楚弈闻言,洗脸的动作一顿,随即很快结束了自己洗脸的动作,走到白芸芯身边,在蕙心满脸的诧异之下,拿过她手中的发簪,道:“你们都出去。”
这一次,连白芸芯都是有些诧异了,他不会是想帮她梳发吧。
心头想法刚落下,楚弈手上就动了起来,他的手法为生疏,但却还真是有模有样地为她梳起头发来了,神色为谨慎。
白芸芯看着镜中的楚弈,心里似有小虫在啃咬,末了,她闭眼,心里暗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听雪安静地退出了房,蕙心淡淡地望着镜边的两人,看着逸王脸上淡淡的红色,而白芸芯放在腿上的手纠缠在一起,眼睛紧闭,嘴里念念有词。
蕙心笑了笑,衷心祝福,看得出来,逸王对白小姐心意不浅,寻常人家的男都不大会为女盘发,更何况是这个被外人称为冷王的男?
对别人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生人勿近的模样,面对自己心爱之人,竟是如此能放得下架。
这个白小姐,是个有福之人。
蕙心笑容加深,退了出去,并且带上了房门。
刚一出房门,蕙心脸上笑意还未褪下,便见听雪一脸急色。蕙心稍稍一愣,虽然两人未曾共过事,但以她对人的观察,听雪不该是这么沉不住气的人,什么事,能让她变了脸色?
蕙心顺着听雪目光看去,顿时,心里也是一惊。
前方怒气冲冲赶来的,竟是苏婉,难道,流言蜚语终于进了这位大小姐的耳朵?
苏婉的难缠,在逸王府甚至整个都城都是出了名的,要是被她撞破了王爷在给白小姐梳头,那白小姐,再难得安宁了。
尽管她能肯定王爷对白小姐的心意,但苏婉毕竟是靖国公的外甥女,而王爷,也一向对靖国公其敬重。
所以,千万不能让苏婉进去,打定主意,蕙心与听雪默默对视一眼,两人都看到了双方眼中的坚定。
带着檀香阁全部的侍卫丫鬟,走到门前,摆好恭迎但绝不让的架势。
而蕙心担心此时王爷会从房里出来,便让听风进去为白芸芯报了个信。
房内,镜前两人闻言皆是微微一愣,楚弈淡定无比,手上动作丝毫不滞不说,还不忘夸赞:“新收的丫鬟不错,考虑很是周到。”
而白芸芯还沉浸在方才听风送到的消息,不知怎么的,她为何会有一种被捉奸的感觉?
呸呸呸,她和楚弈什么都没有好不好,她努力赶走心里异样的感觉,但两人如今的情形的确会让人想入非非,连她这个当事人都有些控制不住地浮想联翩,更何况是完全不明白真相的苏婉。
白芸芯心想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苏婉见到此刻的情景,有些急促地想要快点梳完头好让楚弈躲起来,即使不躲也比现在强。
当楚弈将最后一缕发丝盘好后,白芸芯望了一眼镜中人,深深地被惊艳了,而方才眼里只有她的一丛秀发的楚弈抬头望向镜中,眼里也是一片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