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接些散活,等矿山通知。”
“那各位,可曾见过一辆从这开出去的火车?”
副官的问题一出,低头吃东西的人脸色都是一变。
“那火车里面装的……”
为首的青年立刻打断副官的话,放下手中的筷子,语气不善道:“我们是村里的粗人,没见过什么火车。”
【好家伙,还真是粗人,粗鲁野蛮的人。不对,他们就是猪狗不如的禽兽!真是对不起,我竟然为了他们侮辱禽兽。】
现在的张起山还不理解,为何袅袅会如此厌恶这群人。但日后每每想起这件事,都后悔没跟着骂几句。
院中只剩下四人,八爷弯腰凑近张起山,迟疑的问:“佛爷,你看这……”
“他们肯定有问题,睡觉时别睡太死。”
【那我不完了!谁家修复身体的方法是睡觉,多耽误事。】
看到大通铺的时候,袅袅是崩溃的,她紧紧抱着怀里的布包,考虑着要不要进空间里休息。
“过来躺这里。”张起山将他的皮衣铺在垫子上,用身体隔开旁边的铺位。
【我宣布,以后他若是客死他乡,我一定会为他收尸。】
也不知怎的,副官走过他身边时,故意撞了下她的肩膀,还瞪了她一眼。
【有毛病啊!你要想挨着佛爷你说啊,虽然你求我我也不答应吧。】
“佛爷真贴心,比心。”袅袅搞怪的双手比了个心,麻利的爬到床上。
袅袅睡觉是真的死,房间里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如3d环绕,魔音绕耳。
她却稳稳的将脑袋搭在佛爷肩膀,丝毫不受影响。
张起山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见她没反应,蹑手蹑脚的扯出她怀里的布包。
打开布包一看,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那她是如何,掏出那么多东西的?
小心的将布包放回她怀里,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才缓缓闭上眼睛。
朦胧的月色一点点褪去,天色虽已大亮,但外面却被大雾掩的有些模糊。
床上的人一动,张起山的眉头跟着颤了一下,随即又归于平静。
等人走开,他踹了下旁边熟睡的齐八爷,拎着睡梦中的袅袅就往外走。
被惊醒的八爷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看到眼睛还紧闭的袅袅,他不敢置信的压低声音怒吼:“佛爷,在我心里,你可不是什么重色的人。”
张起山将手里拎着的袅袅递给副官,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放在袅袅的鼻尖。
刺鼻的味道从鼻孔直入肺腑,袅袅忍不住弯腰想咳嗽,却被张起山用手捂住嘴巴。
喉咙的痒痛充斥着胸腔,化作生理盐水从眼眶流出。
【张起山!放开老子!你完了我告诉你!当你客死他乡的时候,我会上前踹两脚!】
“跟上。”张起山没在意她心里的怒吼,挥了挥手谨慎的跟着前面三个身影。
跟着他们,越往里走,雾气越大。直到山脚下,雾气几乎看不清前面的人影。
“护好八爷……还有她。”张起山嘱咐一句,只身闯进雾里。
虽然是大雾,袅袅却看的十分清楚。她摸到副官腰间的枪,卸下来拿在手里。
一个铁棍从白雾中袭来,袅袅抬手对着那个方向就是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