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物被联合盗窃一事闹了好些日子,不少大大小小的人物都被牵连到。
没多久就传出来国家博物馆新任院长上任的消息。
沈叶初本还想看季老爷子的笑话,没想到最后上面唯独对季家轻拿轻放。
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毕竟那是季家。
“季老爷子运气真好啊。”沈叶初感叹。
她并不知道云岁晚去过老宅,还是为了被盗窃的文物,更不知道这件事里有云岁晚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作用。
云岁晚翻着摄像机里的新闻照片,神情专注,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她讲话。
“哎呀,你先别捣鼓你那些照片了。”沈叶初把她的手扒拉下来,突然想到什么,好奇道:“岁晚,话说你为什么最后当了记者?”
她曾记得高中时,和一群同学讨论过这件事。
那时也才十六七岁,周围不是富家子弟就是能力和成绩异常突出的人,纵使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一早就被规划好了人生路线,也不免对未来充满一些幻想。
沈叶初记得,当时岁晚说的是想在大学里学习金融专业。
当时并不觉得有什么,金融是他们这些人的必修课。
现在想想,金融应该并不是因为她喜欢才选择的。
或许是希望可以离那个人更近一点,多一些共同话题。
云岁晚被问得愣了一下,随后不假思索道:“因为大学里学的是新闻传媒。”
“……”
起初是觉得当记者很忙,经常出差,甚至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这在当时的她看来却是梦寐以求的工作。
因为只有忙下来,才不会胡思乱想,才不会想起以前,也没有精力耗在低落的情绪里。
就连Laura有时候也建议她别让自己闲下来。
不过,云岁晚不会对沈叶初说这些。
沈叶初也没抓着这个问题不放,她想问的是另一个问题,却又不知道怎么问出来。
本想端起冰咖啡喝了一大口压压惊,却差点儿把牙齿冰掉。
云岁晚把手边的温水递过去:“大冬天的喝全冰咖啡,小心我给连溪哥告状。”
“他管不住我。”沈叶初不在意地摆摆手。
不过倒是可以拿哥哥当挡箭牌。
“前几天我哥还问我,说你和季宴礼怎么回事儿?最近总是看着像吵架一样,连带着他也不搭理了。”
沈连溪还以为是他们兄妹在闹矛盾,他因为季宴礼受了无妄之灾。
不知道在心里把季宴礼骂了多少遍。
云岁晚:“也没有不搭理。只是太忙,推了连溪哥攒的几个局。”
重点是这个吗?
沈叶初索性直接问道:“你……和季宴礼以后打算怎么办?”
“我和他没有以后。”云岁晚声音变得很淡。
沈叶初哽了哽,突然叹口气,心想这都什么事啊。
如果未来有一天和季宴礼分开,那季家她还能待吗?
七年前她一个人暗恋,怕得就是失去好不容易拥有的家人,怕和温姨,和季叔最后连相安无事的陌生人都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