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醇跪下。
墨遐看着阿醇这般模样,不解:“这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吗?”
其实不是。
只是阿醇才被墨遐坑过,所以格外谨慎,不敢随便回答。
“你放心吧。”墨遐看出阿醇顾虑,有些好笑:“你觉得以云棠小筑现在的守卫,没有殿下命令,我怎么可能出得去?何况还有杜汀月亲自坐镇。”
阿醇觉得墨遐说得也有道理,斟酌开口:“回公子,奴婢不如她们远矣。”
墨遐有些吃惊:“那……”
“……算了。”思虑片刻,墨遐又道:“你让杜汀月来一下,就说我有事找她。你也别跪着,快起来。这几天你不用在我跟前侍候,左右殿下拨了这么多人。你就好好休息,把伤养好才是正事。”
阿醇指节微动,俯拜:“谢公子。”
随即躬身退下。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墨遐转头看向杜汀月。
杜汀月低头:“公子,您别这么看我。”
“汀月。”墨遐起身走到杜汀月跟前,“以前你和我关系最好,你都忘了么?咱们还一起去河边钓过鱼,去山上摘果子。”
杜汀月闭眼,不着痕迹后退两步:“公子,属下是殿下的暗卫。”
“好吧。”墨遐早就猜到杜汀月软硬不吃,没再继续费力,“汀月,我就问你一件事,我回来时写的那封信,有没有寄往宁州。”
杜汀月沉默。
墨遐叹息:“我知道了。”
听出公子语气中的厌烦,杜汀月想为陆尘彰辩白:“公子,殿下……”
“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墨遐打断,“汀月,我比你更了解他。”
第94章心疼阿遐
墨遐单纯,但也不傻。
前些日子被陆尘彰的谎言蒙蔽,拨开云雾后,一层层真相剥丝抽茧,鲜血淋漓地显现在他眼前。
“在想什么,你的相柏么?”
声如鬼魅从身后响起,墨遐被吓得一个激灵,转过身刚要行礼,对面之人抬手:“免了。”
陆尘彰大马金刀地坐下,拍了拍身侧椅面。
这是一张宽大的双人座椅,还是以前墨遐特意找人定做的。
墨遐磨磨蹭蹭地走到他身边。
陆尘彰睨了墨遐一眼:“不坐?”
墨遐局促抓着袍袖:“我坐了一天,站一会。”
陆尘彰轻笑:“随你。”
说罢,拿起手旁一卷书,慢慢读看。
身居高位多年,无论谁被摄政王召见,都会被那摄人威势所迫,两股颤颤,心神惶惶。
陆尘彰怕吓着墨遐,以往总是刻意收敛,生怕墨遐在府中待得拘谨,过得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