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与怒火充斥陆尘彰内心。
他的阿遐,怎么能这么信任那个叫相柏的人。
那个低贱的乐师,根本不值得阿遐的真心。
陆尘彰:“阿遐,你常常一个人待着家中,又怎么知道相柏瞒着你做了些什么?”
“还是说,你觉得是我冤枉了他?”
墨遐:“臣不敢。”
“既是如此,阿遐。”陆尘彰笑了,“这种谋逆罪奴,便不要再费心了。”
墨遐怎么可能不费心,这是他唯一的朋友,更是他恩人。
“殿下,阿柏现在何处?”
“自是在乌衣狱。”陆尘彰漫不经心,“若非看在他救你一命的份上,他所犯下的罪,便是凌迟也不为过。”
陆尘彰有些恶劣地凑近墨遐:“阿遐放心,看在你的面子,我可以赏他一个痛快。”
墨遐脸色一白,眼睫不自主颤抖。
叩门声响起。
“殿下。”
陆尘彰抬眸:“何事?”
杜汀月道:“殿下,四殿下求见。”
陆尘彰:“让他在书房等着。”
陆尘彰看着墨遐:“阿遐你先休息罢,我去去就来。”
…………
陆辰琪等了许久,终于听到廊下侍卫行礼参拜。
陆尘琪撩起衣摆,俯首行礼:“臣,参见摄政王。”
陆尘彰走到木椅坐下,眼神撇过跪在堂中的陆辰琪:“你来做什么?”
冷汗顺着陆辰琪额角流下,他鼓起勇气:“臣夤夜而至,想求摄政王一个恩典。”
第97章不要动
陆尘彰盯着陆辰琪,也不说话,直至陆辰琪两股战战,才慢悠悠道:“都说你性子淡泊,孤倒是好奇,什么事能值得你亲自来摄政王府。”
“或者不是事。”陆尘彰眼风扫过陆辰琪,“是人。”
“摄政王慧眼如炬,臣不敢欺瞒。”
“呵。”陆尘彰喉间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嗤笑,“孤倒是好奇,那个叫相柏的伶人,到底有什么值得你和阿遐一起求情。”
陆辰琪沉默片刻:“臣与他,只是知己。”
“知己?阿遐也说与他是知己,好歹他知道阿遐的身份,你呢?四殿下,他知道你为他特意求到摄政王府么?或者说,玉公子。”
玉公子三个字,仿佛触及陆辰琪心中不愿触碰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