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歌“啊”了一声,不知她是什么意思。梦渊却忽然回过头,咯咯地笑了一会。平郡王觉得有戏,忙说:“梦渊你笑什么?快说出来让大家受教。”
梦渊摇摇头:“我不说,父亲不高兴。”
燕歌眼睛一亮,急忙哄道:“梦渊弟弟,雪皇叔不在这里,你说说,我们都不告诉他。”
梦渊到底是孩子,犹豫一阵就开口道:“姐姐不喜欢冷冷的,我看她喜欢的是……”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院子里传报:“念公子到了。”
说话间,念君颜眼看走到门口。屋里并无一个外姓人在,彼此一见都有些怔住。雪晴然忙说:“念公子是我义兄,应当和兄长们同座。”
平郡王欣然道:“不错,念公子是晴然义兄。若不嫌弃就坐在我这边吧。”
屋里这才没了尴尬。君颜谢过平郡王,在他旁边落座,自是一番客套寒暄。方才向雪晴然道了贺。
燕歌抢着说:“也当向念公子道贺,听说公子画了一张百花图,夏皇兄亲自在殿上封了公
子做学士?”
此事不知内情的皆十分羡慕,知道内情的却又觉十分尴尬。然君颜只是浅淡一笑,拱手辞道:“君颜才疏学浅,那图所记载的也不过是凤毛麟角。是夏皇子抬举我了。”
燕歌说:“那么多花草,多少人找了多少年都找不到,公子几年时间就能查清这么多,已是令人敬佩至极。”
雪晴然默默听着,却发觉君颜眼中始终有一种心不在焉的疏离,仿佛这些事早已令他十分厌倦,只为了礼数才没有点破。不禁微微一笑--他还是一如从前,做着许多惊人之举,却又做得心不甘情不愿。那份疏离,倒让他更显得与众不同。
过不了多久,平郡王的儿子看看到了休息时候,霰王府一行人来得早,已停留大半日,遂向雪晴然告辞了。其他几家也跟着起身,挽留不住。只有君颜刚到不久,不便就走,独留下了。
一时人去屋空,满室寂然。梦渊顿时觉得没意思,自跑出去寻人玩耍。雪晴然这才起身到君颜面前,轻声说:“君颜哥哥,别来无恙。”
君颜低头看看她,声音亦轻:“晴然,我……”
却声音一颤,再说不下去,将她一把拥在怀里。许久,才在她耳畔喃喃道:“我真的不是在梦里吧……”
雪晴然笑道:“是梦怎样?”
“是梦,我愿永不要醒来。”
雪晴然将手伸进怀里,取出一样东西来:“放心吧,不是梦。”
君颜接过那个红玉镯,微微一笑。抬起她一只手腕,小心将镯子戴了上去。
雪晴然垂下手,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你看,这个镯子再不会滑落下去了。”
君颜重新握起她的手腕,低声说:“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
“记得。”
腕上一只玉镯,在雪色肌肤映衬下红得像要滴出鲜血。他将那只手轻轻按在心上,对她微笑道:“那么今日再与你作个约定。”
“什么约定?”
“我与你约好,永不食言,永不负你,永不做令你蹙眉落泪之事。”
许久的安静。雪晴然隐约觉得似有件事令她不好点头,却又无从想起究竟何事,遂点点头:“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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