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快!快看!今天的第一炉酥饼,快尝尝!”思明端着自己的作品兴奋的奔到婷婷面前说。
婷婷踮起脚看了下盘子里艰难支撑的行的酥饼,嘴一挑,故作犹豫的看着兴奋卖饼的程思明,很勉强的品尝了下。
程思明便焦急的询问结果:“怎么样!怎么样!很好吃对不对!对不对!奶奶刚吃了,都夸我是大师级的!我就说好吃我做的东西能有不成功的吗!来来,婷婷再多吃点!”
面对程思明的自吹自擂,婷婷没忍住一声笑出来,她砸了砸程思明的胸,道:“好吃?你还真当你大厨啊,别哄哄你就当真,奶奶那是同情你,不忍伤害你稚嫩的小心脏!”
思明听见婷婷的话,立马跨下了精神,他捧着自己的心血,凄凄惨惨的诉说:“小饼啊,我没想到你这般可怜,既然你来到这个世界是不被允许的,那么我……”
思明捧起说有的饼往嘴里一塞,声音含糊的接着说:“收了你,我们一块可怜去!”临走时,程思明又指着窗口大喊:“婷婷看!et来我们家了!”
“哪里!!”
“磨啊!”程思明成功的骗了婷婷,他在她脸上用力的亲了口,拔腿就跑。
当婷婷反应过来要去追时,程思明已经躲到王奶奶身旁,还一本正经的忙咯着和饼料。这让婷婷想吼人都硬憋了回去
“嗯?这是什么声音?”
寻着偷跑进来的声音,婷婷走到窗前,那丝悠扬的口琴声便随着微凉的晚风扑向她,婷婷侧耳细听。
琴声凄清悠长,略过心头留下淡淡的印迹,似是无意似是刻意。随后便乘着昏黄将歇的落日,如一篇生命终曲缓缓流淌消失了。
获载了一份忧伤的婷婷,胸口紧绷着,有某种东西将要破出,当婷婷留意想要去抓时却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于是婷婷也不再刻意去想,她拄着腮身体往前倾支在窗沿上,临心于每一个音节绵长的后韵,渐渐又开始期望得到什么,但最终也还是无功而返。
曲罢,冷成宇从树上翻下身,正撞入婷婷的视野。婷婷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慌忙奔出门来到冷成宇身边。
“嗨…”婷婷喘息粗气唤了声,就再没空发声,她弯腰双手撑在膝上,大口大口的吸着气,缓和激烈跳动的心。
“陪我走走吧…”冷成宇说完便转身走了,婷婷也忙追赶上冷成宇的步伐,站在他身旁婷婷从侧面偷偷的打量他的表情,一遍打量一边暗自揣摩:成宇哥哥,今天似乎很沮丧,因为我的缘故吗?恩,似乎…我又做了件坏事呢…但是,心里这股高兴满足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我…!
这时冷成宇突然侧头看着婷婷,见婷婷一直盯着他发呆以为有什么事的冷成宇,便想出声问,但话还没出口。猛然抬头的婷婷,在撞到他视线时脸突然一红,头歪到一旁:以后我得注意点了,毕竟幸灾乐祸不是什么好孩子该做的。
“要吃糖吗?”冷成宇拿着糖罐问。婷婷机械的点点头,双手接过冷成宇递过的糖,含在嘴里竟多了几分平时不一样的甜味。
婷婷含着糖含糊不清的说:“成宇哥哥你的糖是在哪里买的?怎么以前我都没有吃过呢?”冷成宇答道:“我自己做的,喜欢吃吗?”婷婷连连点头,嘴角的笑露得更圆满。
冷成宇停住脚,俯身看着婷婷,手不自觉的摸上婷婷的脸“好!那天有空我教你!”他说,“你不是说有什么要给我解释的吗?现在说吧?”
婷婷转着脑袋想了下,一拍头终于记起,便说:“恩,王奶奶是我的志愿帮助对象,大约在半年前,我从志愿团那里接到的任务。王奶奶真的是一个很孤独很可怜的老人,我听别人讲,奶奶的儿子媳妇跟孙女在来看她的路上,出了交通意外不幸都离世了。
其中王奶奶是最疼她孙女的,王奶奶受不了失去孙女的打击,昏迷了几天醒来脑袋就有点迷糊了,唯独认得自己的孙女,而正巧我跟奶奶孙女小时候长得满像的,所以为了不让王奶奶再孤单我就冒充起她的孙女。陪着王奶奶这半年来,我真真的收获了她许多的爱,奶奶很疼我,不仅因为我是她孙女的替身,还有作为生活搭档的珍惜。而我也在不知不觉中,将她当亲奶奶一般看待了。”
“成宇哥哥对不起,今天王奶奶难为你了。但希望你不要介意,奶奶她心脏不好,不能受气的!”冷成宇摇了摇头,表示并不介意。他拉着婷婷在暗下来的夜中,慢慢的走,穿出静谧的新住区,沿着新建的沥青公路伴着路边的风景树继续走,城边的夜很静风很清,他们一路走来也没遇上阻拦他们前行的事。
时间在这专注的行走中,悄悄流逝,当冷成宇停下时,他们已经走出了城来到城郊的别墅区。
婷婷面对着面前高大的黑色花式铁门栏,来不及觉酸的腿,此刻突然像加了几吨重的铅块,死死的垂在原地,紧紧的拉扯她的腿,心很重很重,她畏惧得不知所措。
溪与桃
“走吧!”冷成宇待门开后,回头来拉婷婷的手道。婷婷往铁栏门里眺了眼,连忙后退摇头,婷婷边退边摇手道:“那个,成宇哥哥既然你都已经到了,我想我还是回去。不打扰你休息了!!”
“站住!你过来!”冷成宇出声叫住婷婷,他慢慢走到婷婷跟前,眼光暗淡下来,他软了声气,道:“进来休息下再走吧?你确定你现在还有力气走?”听他这一说,婷婷便觉腿部酸痛难忍,她害羞的笑了笑抓抓脑袋。“是哦,我都忘了这事儿了。那么我就多加打扰了哦?”冷成宇微笑了下解了脸上绷紧的神经,重新拉上婷婷的手从铁门进入。
从铁门走到房前婷婷一共走了十五分钟,在这段时间里究竟路过了什么,其中又建着些什么种着些什么,婷婷不知道,脑袋像灌了水什么都是漂着的,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在哪里。
她唯一可知的便是这段路很长很长,仿佛要她穷尽一生的时间也到不了头,除此再无他想。婷婷飘飘然的坐在自己不知道那里进口的高档的沙发,喝着不知那产的茶。看着面前一个接一个忙碌的身影,同款整洁的工作服一晃一晃的在眼球上飞旋,同样不知那里做的,婷婷只知道比她穿的衣服要高档很多。满屋的装潢亮的刺眼,婷婷每次只有眯起眼才能看清东西,幸得手里的茶杯只有棵文竹,否则婷婷是不敢拿在手里的。
婷婷处在这个紧张无比的空间里,几乎喘不过气,她几欲想逃离,又担心自己笨手笨脚的碰到什么东西,因此不得不僵在原地纹丝不动。
她小心的转动眼珠子,偷偷的四处打量,企图捕捉到冷成宇的身影。刚才冷成宇说有事要安排将婷婷留在这里,说很快便回。可也总不见回婷婷焦急得出了汗,她正犹豫着要不要不告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