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本来不是她该来的地方,奈何陈清影嫌光线不好,很少过来,于是在请求之下,被她征用了。
伸了个懒腰,她舒服地喟叹一声,才发现屋内没开灯。黑漆漆的房间内,只有家具的轮廓模糊起伏着。
白念打了个寒颤,走出书房,见陈清影竟然在厨房。
工作得太过投入,连她什么时候回来都没听见。偏偏对方不打招呼,似乎对独居和同居没有任何要求。
听到开门声,omega转身,白念瞥见她手中捧着的酸奶碗。
“今天这么早回来?”她凑过去:“手上的伤好了吗?”
“多亏了你,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陈清影面露感激,把杯中的无糖酸奶尽数倒入碗内。
和她接触下来,白念觉得这人线上线下简直两张面孔。线上的消息爱答不理,甚至已读不回,但到了线下,和颜悦色的态度令人如沐春风。
她盯着酸奶碗,无非是切好的水果块淋上酸奶和燕麦。以前尝过同事的减脂餐,说实话……挺寡淡的。
难为她们吃得津津有味,而陈清影居然能忍受这么多年。
“不好意思,刚才在工作,忘记做饭了。”虽然没人要求,但晚饭都由她来做,久而久之,白念心底自动生出一股责任感。
“不用了,下部是定制戏服,有身材要求,你做饭那么好吃,太难为我了吧?”陈清影歪头笑着,明显恭维的话语让人感受不到做戏。
惊诧于这部戏还未拍完,下一部已经着手准备,白念不得不感慨一句效率。她左右为难,咕哝道:“要不,我给你弄顿减肥餐?”
“这么晚了,会不会不大方便?”陈清影看向窗外天色。
“哪里的话!”得到她的称赞,白念工作一整日的疲惫瞬间扫空,她中气十足来了句,拍拍扁平的胸。脯。
“需不需要帮忙?”陈清影问。
“算啦,你都受伤了,还是我来吧。”白念打开冰箱,挑选几样上午送过来的蔬菜和肉蛋。
覆盖的保鲜膜锁住一层白霜,明亮的颜色一看就很新鲜。
“受伤?”身后的陈清影没有离开,她张开虎口,在她眼前晃了晃,“你是指这个?”
光滑的虎口攀上掌心顺延过来的纹路,根本看不出来烫伤的痕迹。
只是点小伤,白念却稀罕得跟什么似的,小题大做。哪怕不完全痊愈,帮忙打下手也是可以的。
白念只是想找个借口让陈清影走开,并非嫌对方碍手碍脚。人在这里,她根本没有做饭的心思。
“你那么忙,照顾你是应该的……”她缩着脖子,声音细如蚊呐。
交代完这些,余光中那抹黑色的身影并未离开。陈清影很喜欢穿露肩裙,今天也是,深黑衬得她皮肤白嫩,布料匀着跳跃的金粉,盈盈一握的腰被棕褐色长带束起。
白念觉得她在看自己,目不斜视磕巴道:“我的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陈清影手肘撑在岛台旁,视线极具侵略性地打量她,见她木讷认真,鼻音中带起几分轻哼。
“白念,你怎么这么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