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那份签了停战的协议被送了上来,南怺一眼看见明晃晃的‘桑络’二字,脸都要绿了。
协议传下来,众人盯着看,最后被南姬拿了过去。
南怺问道,“众爱卿,如今有何计策,是接受这份协议,还是任我铁骑踏进东离!”
下方有人道,“陛下,这东离太嚣张了,我南渊现状甚至超过东离,臣觉得直接一举拿下东离!”
“陛下,臣觉得此举不妥,毕竟这是太子殿下亲自签下的,若是传出去,我南渊必然会信用失守。”
“哼,朱大人,东离这般欺压我南渊,就该进军打他个落花流水,一纸破书,成不了什么!”
两位大臣眼见快吵起来了,南姬适时说道,“父皇,儿臣认为此事可从长计议,二弟签下的那份文书确实不可作废。张大人方才的说法儿臣也不认同,且不说桑络这人我们还不熟悉,就凭桑长风的实力,张大人你能确保拿下他吗?封将军如今痴傻,谁来带兵,张大人你吗?”
南姬一番话将那人说得哑口无言,她心里嘲讽着:将东离打得落花流水,不知道谁给那个蠢货的自信。
“那桑络对太子和将军副将的伤害就这么算了吗?”
南姬冷眸扫过去,“刘大人,本公主方才说得很清楚了,现在谁人带兵,你们能吗?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仇我南渊一定会报回去!父皇,您觉得如何?”
南怺眯着眸子,“就如公主所言,等太子醒了,一问便知凶手是谁,与东离之间的事还得从长计议。”
旁边太监拉长嗓子,“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下朝后,南姬随着皇帝去了南钰的寝宫,太后此时正守在里面。
南渊太后已显老态,如今见疼爱无比的孙儿伤的如此之重,更是寝食难安。
“见过母亲!”“见过皇祖母!”
太后见到来人,只是接了皇帝的话,对后面的南姬不理会。
“母亲,太子的性命已经保住了,您也不必忧心了。”
“皇帝,钰儿可是你的儿子,伤成这样了你也不担心吗?这么一剑,钰儿该多疼啊!”
说着,太后垂目欲泣,搀扶着她的老妇人道,“太后,您可别哭坏了身子啊!”
南姬在后面沉默站着,并未说话。
可太后一见她,便觉得十分不顺眼,“你来干什么,知道钰儿受伤了,故意来嘲笑的吗?”
闻言,南怺皱起了眉头,而南姬上前站得笔直,“皇祖母,我只是想来看看二弟的伤势而已!”
“哼,老身怎么会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自从钰儿被立为储君之后,你就巴不得他的好!”
“皇祖母,南钰他毕竟是我的弟弟,您为什么总是这样想我,我也是你的孙女啊。”南姬面上带着悲伤和难忍。
可是,太后仍旧不依不饶,“当初带兵去边界,就应该让你去,哀家的钰儿也不会承受这无妄之灾了。”
“母亲!”南怺终究是怒了,南钰和南姬都是他的儿女。
太后有些惊讶,“皇帝你……”
南怺平静下来,“母亲,您要不要好好想想自己到底在说什么,当初立了钰儿为储君,儿子就说过这不是永久的,您为什么就不好好看看姬儿呢?”
“嬷嬷,扶母亲回去休息吧,不能累坏了身子!”
“是!”
太厚被搀扶下去了,南钰的寝殿一时间陷入了寂静。
南怺还未开口,南姬便道,“谢父皇,只是儿臣并不会多想。”
南怺欣慰的点了点头,都未注意到榻上躺着的人,眉头动了一下。
等了良久,太医来给南钰换了药,他也未醒来,南怺便回去了。
南姬坐在殿中,静静着的喝着茶,不慌不忙甚是悠闲。